第19章 太子威嚴(第1/2 頁)
現場烏泱泱一眾起碼數十人,如今卻跪倒一片,大氣都不敢出,安靜到讓人遍體生寒。
袁可嚥了下口水,“我沒說錯……什麼吧?”
嚴忠聽到刺客是衝雲大人而來就知曉不妙,他冷汗直冒,還是顫巍巍開口。
“可否請袁大夫詳說一下昨晚的境況?”
“哦,是這樣的,我昨天睡到半夜聽到響動,然後就見到……”
袁可三言兩句將昨晚經歷描述一遍,不過隱去了“狗太子”這個稱呼,這麼多人,她可不敢說。
“……事情就是這樣。”
陸遇寧無奈扶額,她就知道其中有隱情,沒想到這戲中主角竟是她。
現場氣氛是詭異的安靜。
典膳所盧管事被帶來時就察覺到氣氛不尋常,他心驚膽戰地跪下,“小人叩見殿下!”
單行將人拎到他面前,“盧管事,可識得此人?”
石康渾身是血,盧管事被駭了一跳,“識得,此人是做粗活的奴才……敢問單護衛,他可是做錯了什麼事……”
單行冷聲道,“此人慾行刺雲大人,如今已伏誅。”
“行刺?!”盧管事陡然意識到了什麼,跪地哭喊道,“殿下明鑑,小人並不知此事!石康在典膳所工作了七八年,一直老實本分,如今為何做出這等大逆不道之事,小人是真的不知情啊,請殿下饒命!”
嚴忠問道,“石康的名籍何處?”
太子府太監宮女、雜役侍衛加起來近萬之數,就算嚴忠是總管,也不可能記得所有人的來歷出處。
盧管事吶吶道,“回嚴總管,此人乃是孤兒,數年前小人看他流落街頭十分可憐,於是……擅自帶進府給他安排了粗活,可小人並不知他有不軌之心……”
謝昶宸端坐在主位,緩緩轉動指間玉扳指,並未言語。
陳平小心抬眼觀察,“屬下護衛不力,還請殿下準屬下戴罪查清原委!”
一個小小的雜役竟在太子府臥底七八年,背後絕對有人指使。
謝昶宸漆黑眼眸掃過眾人,其間蘊藏著沉藹的暗霧。
“昨日阿寧的師姐才住進來,夜晚就遇刺,這太子府暗藏刺客,竟成了旁若無人之地,今日刺殺旁人,明日豈不是來刺殺孤,好得很。”
他語氣其實並無多少波動,可卻好似一道驚雷劈下,讓人戰慄。
嚴忠、陳平和段雪亭瞳孔猛縮,底下跪著之人更是身子抖如篩糠。
如果刺客真到了殿下房中,那他們所有人連同家人的腦袋都不用要了!
“殿下饒命!”
此起彼伏的求饒聲讓袁可莫名一哆嗦,這就是太子的威嚴嘛。
謝昶宸眉宇間冷意讓人生寒,“給孤徹查。”
“遵命。”段雪亭領命退下。
謝昶宸微抬手,“陳平失職,領四十軍棍,罰俸半年,昨日西苑當值的護衛笞二十,典膳所管事同一應之人逐出府……無論用何方法,別讓孤再看見第二次。”
眾人俯首,“謝殿下寬恕!”
“至於這個,拖下去,刑死無咎!”
“是。”陳平感恩戴德,急忙拎著那人出去。
嚴忠一揮手,立馬有人動作迅速地清掃好地面,然後又悄無聲息地退下。
這還是陸遇寧第一次看到他褪去溫和表象,殺伐果斷的模樣。
說實話,有些陌生。
可她也意識到,這應當才是他真實的模樣。
待人溫和有禮是他的教養,但畢竟是身居高位的掌權者,這偌大皇城的權勢,都把握在父子二人手裡,豈會真的像個閒散富家公子。
不過,陸遇寧沒有意識到,似乎從一開始,謝昶宸在她面前就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