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頁(第1/2 頁)
她這個樣子,妖媚天成,直讓人覺得百花盛開,春歸大地,太漂亮,也太勾人。但,太不合時宜,不看場合。
喬母的眉頭鎖得更緊,這次怒氣也上了臉,道:「這種時候你還笑得出來?」
「您是以梁的母親,我不對著您笑,還對著您哭麼?」童阿狸輕抬眉梢,瞟了眼正廳處童婆婆的遺照,又道:「哭什麼呢?奶奶終於脫離了俗世煩憂,終於可以不被家族負累,她該是含笑九泉了。」
說著,童阿狸已經轉身往外走去了。這時,喬母也好,童家人也罷,沒有一個人上前攔她。
深夜月光如洗,喬以梁回到家,第一時間就找到了縮在露臺上雙手抱膝的童阿狸,小妮子這時候才終於卸下了帶刺的偽裝,軟的就像是翻過肚子來的小肉團,綿綿軟軟的,彷如水做的。
童阿狸只感覺一雙結實溫熱的大手緩緩攏上她的肩頭,那懷抱寬闊而溫熱,是她異常熟悉的氣息。小妮子緩緩睜開眼,水洗般的月色下,她先看清他黑色的衣袖,那雙搭在她肩頭的手修長,乾淨而又有力。就好像時刻都能托起她的人生,甚至顛覆她那世界裡所有的苦痛和不平。她的目光緩緩對上喬以梁的臉,對上她,喬以梁俊美輪廓上向來剛硬的線條異常柔和,墨黑的眼睛裡更是寫滿了心疼。
這份心疼,直刺得童阿狸的心口也是一縮。她只覺得自己越發的疼,不是因為生為螻蟻無依無靠的淒涼,而是因為喬以梁,因為這個男人在為她難過。他的難過心疼,彷彿流水一般洗鍊著她苦澀而孤寂的心,是溫暖,也是疼痛。
她疼,他就比她更疼。以愛之名,所有的情緒都在疊加。所以,她捨不得。
童阿狸突然就想起了喬母那不贊同的眼神,她忍不住就哭了,像個孩子一般抖動的雙肩,明明沒有過錯,卻是反手摟住喬以梁,沙啞著嗓子道:「對不起。」說著,她哭得越發用力,整個身子都縮在他懷裡劇烈地顫抖,她說:「我就是個麻煩精,怎麼辦?我好怕你會不要我。」
久病床前無孝子,這世間最至毒的感情就是時間,時間讓一切都成為陌路,不論曾經的感情如何的熾烈燒人。童阿狸突然感到害怕,她怕喬以梁也會離她而去。
卻這時,男人一怔,清透的眼底有了幾分瞭然,接著,童阿狸竟然聽見了橋以梁清冽又低沉的低笑聲,他似乎,是在開心。她擔心自己總有一天會弄丟他,怕會失去他,他卻開心地笑了!他平日裡就像西山明月,清雋內斂,蒼勁暗流。這時間童阿狸哭得像個孩子,他半摟著她,也笑得像個孩子。
就見他深邃的眼底透著狡黠,先嚼著笑道:「喬以梁對童阿狸的愛。」話音一頓,已是伸出修長的手指勾住了童阿狸俏白的指尖,勾著她晃著手道:「拉鉤上下一百年,不會變。」
他這樣大男孩的模樣,童阿狸也是極少見到的,她微微撅起嘴,才要親上去。喬以梁就先湊上前搶先親了她一口,從荷包裡掏出結婚證道:「怕什麼?白紙黑字都在這了。」
小妮子嬌滴滴地睨著他:「這是真的還是假的啊?我怎麼不知道你把我娶回家了啊?」
男人眸光深邃如星海,笑道:「先斬後奏,加急的。」
「這東西也能加急?」童阿狸輕啃了口他的鼻尖,翻開那正紅的結婚證,看著裡頭笑意盈盈的自己和嘴角微挑的喬以梁,她那張笑臉照,明明就是喬以梁拍來做手機桌布的,童小狐狸挑了挑眉,倒也不吝嗇誇獎,道:「這照片還p的真像。」
喬以梁摟著她的腰,垂首貼著她的臉也朝那結婚證件照看去,瞧了半晌,男人蹙眉,突然接過結婚證就把它撕成了兩半。
眼見著剛到手的結婚證還沒捂熱轉眼就成了廢紙,童阿狸壓根沒反應過來,怔了怔,童小狐狸的眼眶立馬就紅了。她扁著嘴回身一拳就砸在喬以梁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