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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些失落。
她心裡很悶,一個人睡不著,想出去走走。叫婢女看著阿龍,繼續給打扇子,她出了門,沿著院子的小徑悵然獨行。
不知不覺走到了小角門,她停下了腳步,想起了大哥。李家兄弟的宅子是相鄰的,只隔了一道矮牆,這邊小門穿過去就能直接到大哥家那邊。
大哥今天在家的。
慧嫻心說:不知道睡了沒有。
這兩兄弟都是常年不在家的。
李益麼,沒事就住在官署裡,忙他的公事,孜孜不倦。他大哥李羨麼,成天不幹什麼正經事,公務之餘就喜歡和同僚朋友們一處吃喝玩樂,哪裡人多哪裡就有他。
相比較起來,大哥在家的時間要比李益多些。
李益和他的妻子,華陰長公主常年分居。名為夫妻,實際早已經老死不相往來了,公主有自己的住處,李羨而今是一個人住。
慧嫻走到他屋外,看到那窗子裡還亮著燈,便輕輕走上前去敲門。
片刻,李羨過來開門了,一邊打哈欠一邊懶洋洋地系衣服,見是慧嫻,也沒驚訝,只是說:「有什麼事嗎?」
慧嫻找不到話答。
「你還沒睡嗎?」
李羨說:「我這剛要睡了,剛要吹燈呢。」
慧嫻說:「哦。」
李羨倚在門邊,慧嫻那麼站著,好歹一家人,他也不說邀她進去坐。
李羨說:「老二呢?他今早上是不是回來了?」
慧嫻說:「晚上又出去了。」
李羨說:「幹什麼去了?」
慧嫻說:「說是有幅王獻之字,要去鑑別真偽。」
李羨說:「那你別等他了,早些睡吧。」
慧嫻說:「我想說幾句話,你讓我進去坐一坐吧。」
李羨說:「你進來坐吧。」
慧嫻進了門,自己尋了榻邊的蓆子上坐了。李羨給她倒了一杯冷茶。
他關切道:「怎麼了?跟老二又慪氣了?」
慧嫻說:「他以前不這樣的。」
李羨說:「你們之間的事,我可真管不了。」
李羨近年來,說話做事,越發讓人不舒服了。她想要找人談談心,訴訴苦悶,也沒要怎麼樣,他不等她開口,就直接一句將她堵了回去,一點體貼也沒有。
慧嫻挺討厭他這樣的。
慧嫻愁眉不展說:「自從阿龍的事過後,他就幾乎不回家了。我們兩個現在連話都找不到說了,一對面就尷尬得很。」
她握著杯,嘆氣說:「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李羨笑了笑,說:「兩口子之間的事,只有兩口子知道。你們有誤會,你不去跟他溝通,來跟我一個外人說有什麼用呢?這種事,我只能聽聽罷了,我畢竟不是他,也幫不了什麼忙的。我想你還是找機會跟他談一談吧,兩個人都藏著掖著,怎麼可能相處得好呢。」
慧嫻聽的一言不發。
半晌,她道:「你知道他最近在做什麼嗎?」
李羨說:「你們是夫妻,你都不知道他在做什麼,我這個兄弟更不可能知道了。我們的關係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有什麼事,何時告訴過我了?」
慧嫻再次沉默。
她有些不開心:「阿龍是你的,我們是因為你才鬧成這樣,你就管都不管嗎?」
李羨無奈說:「不是我不管,是我管不了。他三十幾歲的人了,難道還會聽我的話嗎?你們是夫妻,夫妻間磕磕絆絆都是尋常的事,算不得什麼,大家說開了就好了。你們兩個的事,你不同他說,總到我這裡來抱怨,也難怪你們關係不好了。」
慧嫻知道他說的是實話,只是改不了。
她習慣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