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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謝青珩當真背著人在沈棠溪面前說蘇阮的不好,甚至讓沈棠溪來當說客指責蘇阮,那她才是真的要對謝青珩失望。
謝老夫人捏著芙蓉糕說道:
「不入二房的事情是阮阮自己提的,我之所以同意,是因為這樣對她,對二房都好。」
「青珩他們三個不喜歡阮阮,阮阮就算強行入了二房,冠上了謝家的姓,往後也不會快活,而且青珩他們自小在富貴窩裡長大,過的是錦衣玉食的生活,阮阮那丫頭性子太硬,如果他們一再招惹,較真起來他們鬥不過阮阮的。」
沈棠溪眉心微動:「老夫人就這般看好蘇阮?」
「不是看好,而是心疼。」
謝老夫人看著他:「你知道人為什麼喜歡吃甜食嗎?」
沈棠溪搖搖頭。
謝老夫人輕聲道:「那是因為心中太苦,沒有經歷過的人,是永遠體會不了一個人在失去了所有庇護,身邊滿是絕望看不到將來時,是怎麼竭盡全力的在泥沼之中掙扎求活。」
第30章 匪氣
沈棠溪被謝老夫人的話說的有些出神。
看著謝老夫人時,見她慣來笑容滿滿的眼裡盛滿了他看不懂的晦暗。
沈棠溪忍不住問了句:「老夫人苦嗎?」
謝老夫人咬了口荷花糕,那飴糖在嘴裡化開,滿嘴香甜。
「我苦什麼?」
她微彎著眼,白胖的臉上帶著笑,像是剛才那失落是人眼花一樣:「我兒子是宣平侯,我如今是一品誥命,府裡頭子孫昌盛,兒子媳婦兒孝順,我有什麼好苦的。」
「我就是與你打個比方。」
「阮阮那孩子吃了太多苦,所以才磨出了一身尖銳來,其實她心腸很軟的。」
沈棠溪揚揚眉,想起謝青陽至今下不了床的模樣,有些不置可否。
謝老夫人見狀哼了聲:「怎麼,覺得我偏心眼?那我問你,要是有人砸了你沈家先輩的牌位,擾了他們的安寧,你會如何?」
沈棠溪怔了下。
如何?
怕不是直接打死那人吧…
沈棠溪見謝老夫人盯著他不轉眼的模樣,像是等著他的答案,不由苦笑了聲告饒道:「老夫人,我這也沒說她什麼,您這般護著她來找我的麻煩,也忒不講理了。」
謝老夫人橫了他一眼:「你嘴上沒說,心裡頭想了。」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一個個心裡想著什麼玩意兒,我今兒個可跟你說了,蘇阮如今是我孫女兒,那她就是謝家小姐,算你半個表妹。」
「我不管珩兒他們三怎麼說,但是你給我收斂著點,不許幫著珩兒他們欺負蘇阮,否則我饒不了你!」
沈棠溪連忙道:「您這兒都護成這樣了,我哪兒敢得罪她?你老放心吧,您都說她是我表妹了,我可沒有欺負自家人的習慣。」
謝老夫人聞言這才罷休。
沈棠溪坐了一會兒,陪著謝老夫人說了會兒話後就起身告辭離開。
等他走了之後,謝老夫人就垮了臉。
「一個個不省心的。」
她嘴裡嘀咕了一聲,從榻上站了起來,走到一旁的梳妝檯邊,從一側的櫃子頂上摸索摸索找出不大的長形盒子來。
那盒子只有尺寸大小,放在櫃子上表面卻是沒有半點灰,開啟來後,就見著裡面躺著支木頭簪子,那簪子看上去有些年頭了,顏色十分陳舊,上面雕出來的桃花也都已經有些磨平了稜角。
謝老夫人安靜看了一會兒,這才抱著手裡的油紙包,有些惡狠狠的啃了一口裡頭的芙蓉酥。
「死老頭子,讓你不聽我話,讓你非要去蹦躂,死了吧,還留下一堆爛攤子。」
「當初還嫌棄老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