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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指的觸感真實而柔軟，柏知望體溫略高，搭在秦舟手背上還有點燙。

秦舟摸不準這什麼情況，是跟他示好還是真只想&ldo;做朋友&rdo;，但不管是哪種都證明他們的關係近了很多，可以跳舞，可以互相照顧，反正不管做什麼都比做陌生人強。

秦舟在機房一直待到後半夜，中途一直陪著柏知望除錯，過程他看不懂，但能替成效圖把把關，終於在太陽升起前磨出一版合適的。

四個多小時裡，秦舟至少看見柏知望對他笑過十六次，不是研究員慣用的溫和禮貌的微笑，是十三年前少年燦爛又會心的大笑。

今夜是很久沒出現的感覺，並肩作戰真的讓腎上腺素會飆升，秦舟差點分不清這究竟是荷爾蒙是來自柏知望還是別的什麼，他幾乎要以為他們正在往好的方向走。

回到賓館，天邊剛泛起魚肚白，灰濛濛的天際線籠著黃澄澄的長河。

算算時間只能睡三小時，爭分奪秒中秦舟還不忘記檢查工作郵箱和微信。

對話方塊的第一條就是柏知望，十分鐘前發的。

點開時秦舟還挺忐忑，不知道柏知望會跟他說什麼。結果確實是條工作訊息，而且十分得體，毫無越界的嫌疑。

秦舟剛亮起來的眼睛又黯淡下去。

柏知望：[趕緊休息，記得早上有個組會。]

秦舟：[好的。]

本以為到這聊天就結束了，沒想到過了很久，對方深思熟慮過似的，補來一條語音：[明天見。]

明，天，見。

是經過揚聲器處理的帶著電流的低頻嗓音。

秦舟來回聽了好多遍，甚至開始懷疑柏知望是不是故意拿這種聲線撩自己。從前柏知望就知道他喜歡，就愛拿撩人的嗓音去勾他，每回都能把秦舟勾得丟盔棄甲。

但這麼想未免過於自作多情，畢竟在外人看來它確實就是一條普通的語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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