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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舟肯定沒他懂技術，也知道團隊的不容易。二十來號人不但要實勘採集，還得兼顧系統研發，每個人都很辛苦。站在這的都是專業領域佼佼者，帶點近乎鑽牛角尖的傲氣也正常。

但問題總得解決，秦舟性子急，尤其在業務方面遇見這種事總壓不住火，一著急語氣就有些沖。對面是血氣方剛的小年輕，你來我往，氣氛開始往劍拔弩張的方向走。

周圍人都不敢打斷，縮著脖子等他們爭出方案，後來也不知道哪個膽大的，把柏知望從機房叫出來。

組長到了，冰點才破。

柏知望本來感冒都快好了，結果中途病害模擬突然遇見bug，他怕影響進度帶人連夜排查，好好的風寒又變得嚴重。

正病著難受，一聽同事說秦舟差點跟人吵起來，他連頭上的退燒貼都沒來得及撕，踏著拖鞋就跑出來。

&ldo;怎麼回事?&rdo;柏知望聲音虛弱，帶著濃厚的鼻音。

杜清把來龍去脈解釋一遍，秦舟則盯著他額上的白貼發愣。

柏知望聽完，很快拿主意：&ldo;沒事，現在改吧，及時止損的話工作量還可以。&rdo;

組長平時說話就淡淡的，現在喉嚨不舒服，嗓音更是聽著輕。

杜清不說話，低著頭囁嚅：&ldo;可是答辯材料……&rdo;

柏知望聽不清，燒得昏頭脹腦，語氣卻還是很溫和：&ldo;答辯不是為了給咱打預防針、讓咱把缺漏都藏好不被發現的，修復成果不過關，這就是&l;重&r;和&l;急&r;。&rdo;

柏老師從不發火，這種程度已經算很嚴厲的訓話。他病得一個頭兩個大，出來給秦舟撐場面已經夠累，還得有理有據地調和氣氛，免得傷人。

杜清當然曉得治學要嚴謹，辦公室裡貼的口號他倒著都會背，可他自認立場也不算錯，猛地被領導訓話他也很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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