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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啊，那個……&rdo;柏知望眼神略躲閃，&ldo;我不確定。&rdo;

秦舟切牛排的手停了，&ldo;什麼意思?&rdo;

柏知望睜開眼，回頭，坐著看秦舟笑，&ldo;意思是，我以後也許就不做了。&rdo;

秦舟沒反應過來&ldo;不做&rdo;是什麼意思，還以為他單純是想換個研究方向：&ldo;為什麼?這次能接觸到重層壁畫，修復理念也很新穎，你碩士那會明明還想自己牽頭進窟調研的。&rdo;

一遇到這種事秦舟就容易激動，柏知望經常開玩笑說不知道這人到底是更愛老古董還是更愛他。過生日肯定不能惹小壽星生氣，柏知望心平氣和地把話題岔開：&ldo;等會再跟你解釋。好不容易一塊吃頓飯，咱們聊點開心的。&rdo;

秦舟小聲嘀咕，也不知道這個&ldo;不容易&rdo;是怎麼造成的。

柏知望沒聽清他在那嘟囔什麼，從兜裡掏出一張銀行卡，推給秦舟說：&ldo;這個給你，密碼還是原來的，收好了。&rdo;

這是之前秦舟抽工作室啟動資金存的那張卡。柏知望這段時間加班加點，終於湊齊數目打了回來。

秦舟因為驚訝愣神好久。

柏知望解釋道：&ldo;你去問問迪哥，他如果還想合夥的話，你們就繼續把工作室辦下去。要是他那邊沒意願了，剩下的錢我再想想辦法。&rdo;

銀行卡跟柏知望的話在秦舟腦子裡繞了好幾個圈，漿糊似的晃蕩，秦舟終於明白過來情況，搖搖頭，&ldo;不用。&rdo;

柏知望皺眉：&ldo;怎麼了?&rdo;

秦舟說：&ldo;這錢是拿來還房貸的，房子我也在住，本來就該給你。&rdo;

柏知望有點不悅，秦舟總把邊界劃得這麼清，讓他覺得自己被排除在外：&ldo;那你就當我跟迪哥一樣，是投資。&rdo;

秦舟扯了下嘴角：&ldo;這話你信嗎?&rdo;

柏知望跟他說不通，索性強硬一些：&ldo;甭管信不信了，拿著，咱們好好吃飯。&rdo;

秦舟還是搖頭，&ldo;你不拿回去，咱們沒法吃飯。&rdo;

&ldo;小船，&rdo;柏知望略煩躁地鬆了松領帶，覺得還是透不過氣，乾脆把它解開扔到座椅上，襯衫也扯開三顆釦子，大剌剌地敞著胸口，&ldo;為什麼不接受?&rdo;

秦舟只是心疼他罷了，可嘴突然變得很笨：&ldo;你從來沒欠過我什麼，我也不想欠你的。&rdo;

&ldo;欠?&rdo;柏知望給氣笑了，&ldo;咱倆在一起多少年了，你跟我說&l;欠&r;……合著我就跟外人一樣?&rdo;

秦舟急得不知該怎麼解釋：&ldo;我的意思是，你別為了我本末倒置。一張卡而已，累死累活的到底圖什麼……&rdo;

本意是好的，但話裡很容易讓人聽出埋怨。畢竟就這&ldo;一張卡而已&rdo;，柏知望要靠犧牲睡眠和身體才能換來，而秦舟和他朋友可以司空見慣毫不在意。許多事就像出國前吃的那頓法餐，隱隱地在柏知望心裡紮了下。

他還是打不開小船的防線，他們的世界似乎總是隔一堵牆。倆人幾乎沒什麼談心的機會，久違的這次還不怎麼愉快。

怎麼會變成這樣?

飯剛吃完，柏知望正洗碗洗到一半，秦間忽然給他發微信，再次問他要不要來自己公司。說辭還是那老一套，嫌柏知望賺得太少讓兒子過得太苦，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