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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想管了。管他以後會發生什麼，管誰變了誰沒變，都去他媽的，他就想跟柏知望好。

可惜裂縫不會靠一束花粘合，只會暫時被遮住。他們還是會吵，只不過以前吵架還有導火索，到後來越來越奇怪，連誰踩髒地板或是碗放錯櫥櫃都會吵;每次出差影片兩個人也是草草問候一下，陷入沉默。

又是沉默，可怕的沉默，因為真的沒話說，連爆發都不知道找什麼由頭，就算乾親密事也都是悶著聲兒。完事後秦舟總想抽菸，又怕柏知望聞到嗓子會不舒服，所以等他睡著了才敢下床抽。然而陽臺那麼小，火光只會照亮兩個無眠的人。

誰也想不到，曾無話不談由月亮見證般配的眷侶竟然走到這一步。

月亮熬成銀耳湯，甚至沒放糖。

敦煌的月亮還是比老家透澈，秦舟抬頭看看荒野銀光，終於意識到自己身處哪裡，收起過於發散的思緒，再次朝螢幕中打了個招呼。

秦舟這一口一個&ldo;阿姨&rdo;，把對面的女人給喊笑了。郭敏眼角的紋路很深，笑起來更甚：&ldo;你說這事兒整的，當初你喊阿姨我都不接受，後來好不容易想通了把你當兒子看、聽你叫了一年多的&l;媽&r;，怎麼你反倒……&rdo;

改口的人自己先不好意思，撓撓後腦勺，求助地看向柏知望。

後者接過眼神，上前勸道：&ldo;您跟小船說這些幹嘛啊?&rdo;

郭敏搖搖頭，嗔怪道：&ldo;你欺負他還不讓我幫他說話?&rdo;

柏知望被噎得一愣，冤枉地直搖頭。他哪敢幹這種事，螢幕內外哪個人是他能惹得起的?

秦舟更加不好意思，趕緊說：&ldo;他沒欺負我……&rdo;

&ldo;你別心軟，該罵就罵。&rdo;郭敏教育起自己的兒子毫不留情，罵完還小聲說，&ldo;小船，你把手機拿遠點兒，咱倆不帶他。&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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