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頁(第1/2 頁)

他一個人跑到訂好的餐廳吃飯，預約的情侶套餐已經退不掉了，挨過餓的人可看不了糧食浪費，撐著也要吃完它。

當時附近全都是成雙結對的小情侶，只他一個孤苦無依，吃個飯倒把自己吃得委屈了。一些負面情緒蔓延開，秦舟越吃越憋悶，忽然肚子開始劇痛。本來他還沒在意，結果痛感越來越強烈，甚至讓他拿不穩手機，人也差點摔出去。

好在手機裡還儲存著其他聯絡人的電話，秦舟趁自己疼得不能動之前，不知道把電話撥給了誰。

對方幾乎沒耽誤一刻地接通送他去到醫院。秦舟當時疼得意識都快不清醒，聽不清來人是誰，只知道這個能無時差接電話並迅速趕到現場的人，不會是柏知望。

第24章 咱們回家

送他就醫的同事叫宣瑞，當時正好在餐廳附近。他是美研院書畫組成員，比秦舟大兩屆。秦舟初來乍到，得恭恭敬敬叫他一聲&ldo;宣老師&rdo;。他們正在合作一個課題，所以下午剛結束電話會議，沒想到晚上就以這種方式見面了。

秦舟突發急性闌尾炎，開了刀。

宣瑞在病床邊忙前忙後，秦舟心裡過意不去，讓他早點回去，自己請了護工過來，還承諾說以後會請宣老師吃飯。宣瑞實在拗不過他，只好先走。

空蕩蕩的醫院便只剩下秦舟一個人。小時候他也是這樣面對慘白的燈光和房間，只不過那時的空間更大、更瘮人。

秦舟住院以後還是會每晚跟柏知望通話，但沒說自己開刀的事。一是憋著氣，二是覺得他知道也無濟於事，又不能打飛的立刻過來，何必徒增彼此的牽掛。

那時候影片電話還沒非常普及，加上並不穩定的通話訊號，柏知望很難發現異樣，照舊分享著自己的喜怒哀樂。

兩個人的分享內容差異很大，秦舟從來都是報喜不報憂，只談見到哪批高等級畫作或到哪個展館聊下一個策展人，至於工作社交的不耐煩都一概自己消解掉。但柏知望會聊煩心事，甚至偶爾爆出幾句粗話，跟平時彬彬有禮的他截然不同，秦舟覺得他說髒話的樣子很性感。

隨著畢業季來臨，秋招也開始了，兩個人聊著就聊到就業越來越難上。科研院的人才安置補貼砍了一大半，而且碩士已經很難進來。

柏知望感慨道：&ldo;還好我進得早，不然咱們當時可能都沒窩了。&rdo;

秦舟這邊剛換完吊水，肚子上的傷口正疼得厲害，只能意思性地應付兩句。

柏知望聽聲音以為他困了，問：&ldo;我吵到你了嗎?如果不想聽的話，咱們就明天再聊。&rdo;

&ldo;沒，你接著講。&rdo;好不容易的說話機會秦舟怎麼會放過。

柏知望便繼續講：&ldo;杜清你還記不記得?&rdo;

&ldo;跟你一起赴美進修的那個新人?&rdo;秦舟把他跟前半句話連起來，得出結論，&ldo;怎麼，他因為降補跟你起衝突了?&rdo;

&ldo;沒，這倒不至於，檔案在他們面試以前就下來過，他肯接受這個待遇才入的職。&rdo;柏知望嘆口氣，&ldo;他只是最近有跳槽的想法。&rdo;

秦舟皺眉：&ldo;現在各大院所都是這個趨勢，他往哪跳待遇應該都差不多?&rdo;

柏知望無奈道：&ldo;是啊，所以他不準備轉行了，想去初創公司闖闖。這邊有幾個年輕創業家對他印象都不錯，他們聊得也挺投機的。&rdo;

秦舟皺眉：&ldo;簽約時都談好薪資了怎麼還要走?我聽你說他很有研究頭腦，入職應該也不是為了那點安置費吧。&rdo;

&ldo;一開始確實不是，可他妻子最近去做檢查，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