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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現在已經太遲了。

&ot;她本來的確不能算是個難看的女人，只可惜現在已太老。&ot;黑豹的聲音和他的眼睛同樣冷酷，&ot;現在我對她唯一的興趣，就是在她小肚子上踢一腳。&ot;梅子夫人整個人都軟了，好像真的被人在小肚子上踢了一腳。

&ot;但是我對她還有別的興趣。&ot;高登忽然道。

&ot;你？&ot;黑豹在皺眉。

&ot;只要你不反對，這份禮物我可以替你接受。&ot;黑豹忽又笑了：&ot;我知道這兩天你很需要女人，老女人也總比沒有女人好。&ot;&ot;我可以帶她走？&ot;

&ot;隨時都可以帶走。&ot;

高登立刻走過去，拉住梅子夫人的臂。

&ot;我現在就帶她回旅館，&ot;這句話沒說完全，已拉著梅子夫人走了出去。

他走出去的時候，田八爺恰巧上樓。

三

田八爺的臉色蒼白，一雙手不停的微微發抖，連香菸都拿不穩。

&ot;喜鵲已派人來跟我聯絡過，他也正想跟我們當面談條件。&ot;&ot;好極了。&ot;金二爺的眼睛裡又發出光，&ot;你們是不是已約好了時間和地方？&ot;臼八爺點點頭：&ot;時間就在今天晚上七點，地方是元帥路的那家羅宋飯店，&ot;&ot;他準備請我們吃晚飯？&ot;金二爺在微笑著問田八爺，&ot;難道他還不知道元帥路那邊是你的地盤？&ot;&ot;他知道，所以他一定要等到我把那一帶的兄弟全撤走之後，才肯露面。&ot;田八爺眼睛裡又露出那種狐狸般的笑：&ot;但他卻不知道，那間羅宋飯店碰巧也是我開的。&ot;金二爺突然大笑，彎下去大笑，笑得連眼淚都幾乎快要流了出來。

&ot;喜鵲是吉鳥，殺之不祥。&ot;範鄂公忽然張開眼睛，微笑著道，&ot;所以你們在殺了他之後，千萬莫要忘記洗洗手。&ot;&ot;只要洗洗手就夠了！&ot;金二爺笑得更愉快。

&ot;除非你們是用腳踢死他的。&ot;範鄂公悠然道，&ot;那就得洗腳了。&ot;金二爺又大笑。

他很少笑得這麼開心過。

四

十二點五分。

黑豹仰面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

天花板上有一條壁虎，突然掉下來，掉在他身上，很炔的爬過他赤裸的胸膛。

他連動都沒動。

壁虎沿著他的臂往下爬，他還是靜靜的看著。

直等到壁虎爬上他的手掌，他的手才突然握緊——他一向是個很能等待的人。

若不是十拿九穩的事，他是絕不會去做的。

現在他已等了一個小時。

波波不知在什麼時候出去的，到現在還沒有回來。

直到他將這條死壁虎擲出窗外時，波波才推開門，看見了他。

她立刻笑了：&ot;你在等我？&ot;

黑豹沒有開心。

&ot;你生氣了，你一定等了很久。&ot;

波波關上門跑回來，坐在他床邊，拉起了他的手，甜蜜的笑容中帶著歉意。

她脖子上已圍起了一條鮮艷的黃絲中——只要她想做的事，她就一定要做到。

&ot;我知道你要我最好不要出去，可是我實在悶得要命。&ot;波波在逗黑豹開口：&ot;你看我這條圍巾漂不漂亮？&ot;&ot;不漂亮。&ot;

波波怔了怔，好像已有點笑不出來。

黑豹卻又慢慢的接著說了下去：&ot;我看什麼東西部沒有你的人漂亮。&ot;波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