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斷劍難修(第1/2 頁)
“我雖受傷過重,但容招傷勢卻已好的差不多了,他若以琢玉山莊的名頭參賽,大家必定會再次提起當年之事,稱琢玉山莊,贊父親你的德行高尚。”
“可我聽說他要離開了,並沒有以琢玉山莊的名義參加武林大比的意思。”司徒蒙道,他捋著下頜鬍鬚,細瞧之下有著幾分陰鷙的面容上不辯喜怒,“我叫了容招來,你當面同他說清楚。”
司徒泊一身形一頓,觸及司徒蒙的目光後將話又咽下,暗暗咬牙。
房間內一時無話,直到容招一聲“伯父。”打破了此間靜謐。
司徒蒙連忙起身,面露愧疚歉意。“好孩子,我已經聽說了,這個混蛋小子傷了你,還斷了你父親留給你的劍,伯父已經教訓過他了,路上給你買了把新的長劍。”
他拿起桌上的寶劍,遞劍時面上的歉疚之色中多了幾分對故人的懷念之情,“伯父知道,這劍再好也抵不上你父親給你這把.......”說著憤憤怒視病榻上的司徒泊一,怒道:“孽子!”
司徒蒙以琢玉山莊莊主的身份行走在期間的時候都是樂呵呵的,一派和善面目,在容招面前更是一副慈父心腸,如此大動肝火的時刻當真是少有,容招見狀心下動容。
“…伯父。”容招瞧著至極虛弱的司徒泊一羞愧難當,“我也有不對……”
“你報仇心切,伯父能理解,伯父和你心情是一樣的。”司徒蒙打斷他的話,一手緊緊握著他的手,一手抬起,衣袖沾著眼角,“你父親當年同我推心置腹,不曾因我鄙薄嘲笑與我,他被魔教那群豬狗不如的畜牲所害,我卻不能親手為他報仇......唉!我枉生天地間矣!”
司徒泊一躺在床上,瞧著他一臉痛苦悲憤,見他看過來時亦抬手假裝眼角有淚。
“不過阿招,這次你真的誤會他了。”
容招心裡咯噔一下,聽司徒蒙接著道:“習休雨不是魔教中人,他父親是當年臥底在魔教的英雄,魔教沒有根除,他便一直隱姓埋名,躲避魔教追殺,這件事少有知道,還是石盟主曾與我聊起,我才知曉的。”
容招訥訥不敢置信,司徒蒙嘆了口氣又道:“是真的。”
見容招神情恍惚,亦是感懷,拍著他的後背拉著他坐下,徐徐道出正意:“孩子,我有一事想拜託你。”
他如此鄭重,容招道:“怎麼了伯父?”
“武林大會在即,琢玉山莊......”司徒蒙說道一半故意頓住,去看病榻上的司徒泊一,容招瞬間侷促起來,忙道:“伯父放心,我一定全力以赴!”
司徒蒙卻阻止道:“不,孩子,你傷勢還未愈,不敵便退,莫要逞強,若再傷著了,我九泉之下有何顏面去見你父親呢?”
“咱們琢玉山莊不求多厲害,只求能在江湖上留下一些痕跡就行了。”
“伯父放心。”容招道。
司徒蒙點點頭,見他臉色不太好,“你傷勢還為好全,先回去好好休息休息吧。”
容招告辭後,一出院門,快步朝習休雨的院子而去,直直闖入屋中,關閉門窗,壓低聲音問道:“你父親可是魔教臥底?”
習休雨眼睛陡然睜大,隨即,道:“你說什麼胡話,我同魔教沒有任何牽連!”
容招定定的瞧著他。
四目相對,習休雨自知剛剛已露了破綻出來,苦笑一聲,拱手相拜,“這些年來魔教一直沒有放棄在追殺我們,還請容公子替我保守這個秘密。”
得到了答覆,容招反倒愈發失魂落魄,他魂不守舍的回了自己屋裡,仰面倒在了床榻之上。
不是魔教啊.........
他還以為父母大仇能報了呢......
他翻身,將酸澀的眼眶埋進被褥裡,不多時極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