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廟堂辛密(第2/3 頁)
笑著問道:“蕭爺爺,保寧都護府的大人,有沒有趣事?”
蕭文睿思慮片刻,說道:“保寧都護府是永寧城的咽喉,整個皇城的安危存亡繫於一身,地位非同一般,當初是趙之佛坐鎮,後來由瑞王遙領。”
聽到這話,前面的周典突然轉過頭,眼神複雜。
趙之佛曾任保寧節度使加鎮北大將軍,何等風光?這位蕭大人奏本後,摘掉了趙之佛保寧節度使頭銜,致使北策軍的地位都受到影響。
蕭文睿直視刀子般的目光,淺笑道:“看我幹啥?趙之佛坐擁北策軍和保寧都護府,五十萬大軍,況且又是拱衛京都的要地,聖人不會交到一個人手中。都說老夫跟趙將軍不對付,一個在永寧城,一個在北疆,幾年見不到一次,他長啥樣老夫都不記得,跟他有屁的仇,一群榆木腦袋。”
發完牢騷,老驢慢悠悠從周典旁邊走過,後者若有所思。
隊伍來到一處驛站休息,犯人們都擠在馬棚,唯獨給蕭文睿爺孫留了處客房,說是客房,其實跟馬棚相差無幾,一張黑臭黑臭的大炕,一盆燒到正旺的爐火,能夠遮風避雪,僅此而已。
爺孫倆填飽了肚子,圍在火盆邊取暖,蕭文睿忽然低聲道:“咱們爺孫一場,是天賜的緣分,有些話,今晚不說,我怕以後就沒有機會了。”
李桃歌低頭靜聽。
蕭文睿將聲音壓的極低,說道:“你可知,八大家族中的嫡系,從未有人判過流刑。”
李桃歌糾結道:“我只是私生子而已,要不是爹來認我,庶出都算不上,哪裡是嫡系。”
蕭文睿緩緩搖頭,低語道:“不管你娘是誰,只要你爹是李白垚,你就是相府嫡系一脈,況且李白垚就你這麼一個兒子,換成別家,當寶貝疙瘩供著,馮吉祥敢擅自將你流放西疆,其中大有學問。”
李桃歌苦著臉說道:“我不懂。”
蕭文睿悄聲道:“聖人的龍位,是靠著一場血洗才榮登大寶,有從龍黨之功,更有八大家族鼎力支援,於是在聖人登基後,大加封賞功臣。你們李家,便是八大家族中支援聖人最賣力的一支,聖人也念及舊情,讓李大人來到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高位。”
“兩大勢力同朝為官,不可避免發生摩擦,勾心鬥角,追權趨勢,聖人為了平衡各方,又拉入了新朝黨,於是這三大勢力形成三足鼎立之勢,各自暗中蓄力。”
“如今江山穩固,是該斬去不必要的麻煩了……”
蕭文睿說的隱晦,李桃歌卻聽出了弦外之音,皺緊眉頭說道:“難道您所說的麻煩,是我們李家?”
蕭文睿憂慮道:“未必是李家,但肯定是八大家族其中之一,大寧立朝不過百餘年,八大家族興盛幾百年,經歷了三朝九帝,底蘊深厚,盤根錯節,聖人若想撼動這棵大樹,必須慎之又慎。你這個李家庶子,恰好是嫡系中最不重要的一人,判罰不觸及底線的流刑,試探試探八大家族反應,恰好符合帝王之術。”
李桃歌為難道:“蕭爺爺,那我該怎麼辦?”
“活命。”
蕭文睿拍著他的肩頭,輕聲道:“這次試探,或許只是馮吉祥一意孤行,聖人受他蠱惑罷了。朋黨爭鬥,往往點到即止,沒有春風化雨的技巧,誰能久立於廟堂?現在的京城,三黨勢力都在各顯神通,你只要不死,大家都不會撕破臉,沒準走到一半,就會有旨意將你召回。”
李桃歌詢問道:“那是不是有人想要我死,也有人想要我活?”
“那是當然。”
蕭文睿嘆息道:“那天的黑衣刺客,不知是何人所派,起初我還懷疑是鄒家的人,但是囚犯之中都藏有殺手,證明蓄謀不止一天兩天了,也就排除了鄒家的嫌疑。如今皇子們都已長大,又到了爭奪龍位的緊要關頭,這裡面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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