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鼎沸。楚羽與旬揚在眾人的喝彩聲中策馬揚鞭,一路朝西而去,
楚羽從小是在馬背上長大的,皇宮的訓馬場是她第二個寢殿,她有足夠的信心贏旬揚。事實亦是如此,她揮動著手中的馬鞭,遙遙將旬揚甩在身後。
眼看終點就在前方,楚羽忽的騰身飛起,單腳踩在馬背上,勁風鼓起她的衣衫,好像要將她吹到天上去。旬揚的棗紅色駿馬從身旁擦過,她瞅準時機,鬆開韁繩,一躍跳到旬揚的馬背上,調整身形坐穩。
沒了主人的驅趕,她的汗血寶馬漸漸停在路邊。她慵懶的躺在旬揚的懷裡,嬌聲笑道:“你贏了。”
棗紅色的駿馬還在往前跑,旬揚勒住韁繩,僵著身子蹙眉道:“我贏了?”
她重重點頭:“沒錯。”扭過身子,伸出根白嫩的指頭,抬起他緊繃的下巴,玩味道:“你不好奇獎品是甚麼?”
“甚麼?”
她笑得像只千年狐狸:“我。”
最開始,旬揚並不願意娶楚羽。大抵因她在璧國出了名的刁鑽難搞,他母親希望他娶一個能相夫教子的女人,而楚羽不合他母親的眼緣。
他一向是個孝子,最聽他母親的話。
女帝聽聞楚羽要嫁給旬揚時,亦寒了面。金碧輝煌的大殿中,女帝苦惱的揉著眉心,苦口婆心道:“旬揚並非你的良人,皇兒,他並不十分喜歡你。聽母親一句勸,趁早收了嫁給他的心思,你嫁過去定然會後悔的。”
楚羽跪在女帝膝前,湖藍色的長袍堆在腳邊,面上是永不悔改的決絕,振振有詞道:“母后說旬揚不是女兒的良人,那麼女兒問您,父皇可是母后的良人?昔年母后在皇后之位,尊崇是有了,可父皇身側的妃子們那樣多,他並不能時時刻刻顧全母后,後宮之亂妃子們的心思之重,全靠母后自己去化解。母后過得有多累,女兒都看在眼裡。”
她跪得筆直,“我喜歡旬揚,便一定要嫁給他,如此才對得起我的喜歡。他是尋常男子,不會有三妻四妾,也不會有佳麗三千。眼下他不喜歡我,但成了夫妻後,他遲早有一日會喜歡上我的。母后便成全女兒吧。”
女帝沉默良久。眼見勸不回楚羽,說甚麼都不管用,最終無可奈何的嘆息道:“你自己挑的路,母親沒法替你鋪平,便由得你去胡鬧。”
賜婚的旨意經由女帝之手傳下來,驚呆了璧國一眾臣民。他們原以為長公主此生不會嫁人了,依照女帝寵她的德行,起碼要將她留到三十歲。清秀文雅的黃門侍郎與桀驁不馴的長公主,橫看豎看、左看右看,怎麼看都不搭。
旬揚甚麼話都沒說,沒反對,也沒掙扎,興許他知道,女帝的旨意反抗不得。他順從的娶了楚羽做夫人,從此,楚羽變為旬楚氏,璧國的長公主變為黃門侍郎的夫人。
新婚之夜,旬揚佯裝醉酒,宿在別苑,留楚羽獨守空床。楚羽在床榻旁靜坐到子時,打更的老者自門前過,她掀開蓋頭隨手丟在矮桌上,喚陪嫁的宮女打了盆熱水,洗洗臉睡下了。
第二夜,旬揚藉故睡在書房。她貼心的送去被褥,泡了一壺新產的綠茶,端去一碟鬆軟的蓮藕糕。
第三日,旬揚仍舊睡在書房。她捧了一摞古書,足有二十本,一本一本擱在書房角落,又喚陪嫁的宮女搬來張軟踏踏的椅子,斜斜靠在上頭,仔細的翻閱著古書。
旬揚一連睡了五夜書房,她便在書房陪他五夜,晚上看書白天睡覺,靜靜地,彼此一句話都不說。
第六夜,屋外雨點紛飛,砸在黃梨木窗臺上,旬揚終於忍不住了,寒著臉問她:“你到底想做甚麼?”
她從密密麻麻的小篆中抬起頭,笑得溫婉且美麗:“夫君怎麼會這樣問,我是你的妻子,自然你做甚麼,我便要跟著你做甚麼。夫君一日不回房歇息,楚羽便來書房陪你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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