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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昭欣慰地發現至少學校看似一切正常。

被刪了微信的班長李倩像是無事發生，與同學正常對話正常說笑，甚至看見自己的時候除了目光迴避也不見多少大動作‐‐

晚自習期間，她甚至有膽子拿試捲來辦公室跟他問題。

&ldo;以伽利略變換系進行向量運算，現階段無法熟練理解的話，就以坐標式表現，人的速度為（0，6）……&rdo;

薄一昭照常講題。

講完題之後抬頭問她聽懂了沒有。

發現她低著頭看自己看的雙眼發直，薄一昭皺眉。

李倩這才慢吞吞點了點頭，又看向薄一昭，想了想，小聲地問：&ldo;老師，我不說公事之外的閒話了，可以重新加微信嗎？&rdo;

薄一昭聞言，低沉地笑了下。

他突然覺得，如果住他對門那個小姑娘和眼前這個一樣愚蠢該多好，自己送上門來找死。

&ldo;不可以。&rdo;

男人語氣溫和，話語裡卻因為堆積了一天的鬱結終於找到了抒發口，而顯得完完全全無情‐‐

&ldo;我只是來帶一年的競賽，沒空陪你們這些小孩玩辦家家酒。&rdo;

&ldo;不是的，老師！我真的‐‐&rdo;

&ldo;別讓我再說一遍，別惹我，我可能沒有你們想像中那麼有愛心。&rdo;

他語速緩慢卻清晰，昭示著他並沒有耐心聽她說完。

少女面色變得蒼白，似乎是被他冰冷的目光刺到，她連續後退幾步，瞪大眼，眼眶微紅要哭不哭地看著他。

他看在眼裡，卻完全無動於衷，銳利的黑色瞳眸中沒有一絲波瀾‐‐

男人懶散地坐在辦公桌椅子後，是生人勿近的氣勢。

就像是被迫剝去了天使外皮的野獸，沉默的空氣裡，令人感覺到窒息的危險籠罩了她，讓她清晰地感覺到他的刻薄與不耐。

甚至是不屑。

&ldo;老師……&rdo;

&ldo;出去。&rdo;

眼前的人根本沒有一絲寬容可言。

而此時此刻，薄一昭明確地發現，相比起眼下的情況，對待另外一個更讓他煩惱的人時，他甚至從未像現在這樣真正地伸出過獠牙和利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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