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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低笑一聲，背上傳來他的震動。

&ldo;我只是想知道，你是不是確實覺得女人好。&rdo;

我忽然聽懂他在說什麼，但我猜他不知道我聽懂了。

從此幾個漫漫長夜，他就默默抱著我。

於是那幾夜我真的沒有冷，也再沒覺得痛。

車馬行至霜凌境入口，來之前芷雲已經叫景玄宗弟子探查多次。這個霜凌境十分古怪，進入後修為會被莫名壓制，至此青門山和沈家僕從再不能跟隨，一旦進入，又無炎息糙護體，根本無法承受裡面的強大冰系術法製造的嚴寒氣候。又因景玄宗與青門山此時關係緊張，芷雲也被留在秘境之外。

進入秘境前我問芷雲：&ldo;蕭軻有給你回信嗎？&rdo;

芷雲面露難色，只是搖頭。

我其實已經猜到，只微微笑笑，盼著早日解決九轉迴天印就立刻去景玄宗找他。

顧衍看著我倆說話，玉面冷淡，但卻沒有催促。

我與芷雲話別之後，才同顧衍、沈決一起透過傳送陣進入霜凌境。

其實我有些奇怪為何顧衍會同意沈決一起來，但我幾番試探，兩人都是守口如瓶。

炎息糙確實有效，尤其是對夢境中冰系術法造成的寒冷幾乎完全可以抵擋，因此秘境外對我反而比秘境內還冷。因我沒有修為護體，不能和他們同乘御劍，只得步行。

顧衍入秘境前竟叫家僕擺出十幾件白狐裘，件件光溜水滑，貴氣逼人。我嚇得臉色發白，顧衍還是不顧我拒絕，硬給我套上一件。

此時穿著這長毛白狐裘走在他身邊，秘境不冷，後背卻還是泛著絲絲寒氣。

顧衍身負橫淵，並排走在我旁邊，秘境中極其苦寒，他臉比平時還要白上幾分，唇色也更淡，眉毛睫毛都結了霜凌，泛起一層白。

&ldo;這秘境古怪你們要小心。&rdo;顧衍望著手中黯淡無光的橫淵劍，&ldo;連我的修為都倒退至少十層。橫淵也和我切斷關係，與普通長劍無異。&rdo;

我聽顧衍這種青門山殺器都如此說，不由也有些擔心。但我毫無修為，退無可退，對我毫無影響。我奇怪的是沈決，為什麼他好像完全不受影響。

沈決一直面色淡淡，自從進入秘境，他就一直是這幅表情，好像沒什麼情緒。風雪撲面而來，落在臉上冰冷帶著疼痛，可風雪落到沈決臉上，只是漸漸融化，不留任何痕跡。

我走得有些累了，這地面底下是冰，上面還覆蓋著一層厚厚的雪，一腳深一腳淺，對體力消耗極大，不由扶住顧衍身後長劍，停下來大口喘氣。

顧衍一直面無表情，此時停下腳步，見我氣喘吁吁，伸手將我拉起。我剛想說謝謝，他已將我託到背上背起。

我僵在他身上，趕緊拍他肩膀：&ldo;你放我下來，我自己走。&rdo;

顧衍頭也不回：&ldo;別逞強。&rdo;

我下意識看了沈決一眼，發現他正看著我和顧衍，微微一笑，任何沒有說話，自己一個人向前走。

我伏在顧衍背上，他肩背寬闊，走得也很穩，狐裘的容貌掃在臉上，微微有些癢。

&ldo;你比以前輕了。&rdo;顧衍聲音低沉。

我愣了一下。

&ldo;以前抱你還有點重，怎麼現在這樣瘦。&rdo;

我閉了閉眼，笑道：&ldo;要是你去苦拙山三百年，大約就和我一樣瘦了。&rdo;

顧衍肌肉一僵，腳步停了一下，又繼續向前走：&ldo;我後悔了。&rdo;

呼吸忽然停住，有一瞬間透不過氣。

我在他背上，看不見他表情，只是將臉埋在他肩頭，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