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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青蕪從幼時講起,講自己對父愛的渴盼,對未來的迷惘,講對世殊親情的羨慕,甚至是嫉妒。講到後來,困極,都記不得自己講了些什麼。
只記得竹喧的香氣裡,袁成海不置一言地聽著,望著她,用那種洞徹而悲憫的眼神。
待得青蕪講得倦了,趴伏在桌上靜靜地睡著以後,林夜闌從外間進來,將她負在背上,調整好一個讓她更舒服的姿勢。
“多謝袁老前輩未拆穿我的存在。”林夜闌不笨,既然袁成海能夠掩藏自己的行蹤至讓眾人無法發現的地步,想來早已發現他在外間偷聽了。
“我在香爐里加了些安心寧神的東西,能夠讓這丫頭睡得舒服些,她太好強了。”袁成海未正面回答林夜闌的話,只徑自說了句。“你不必謝我,我只是覺得這丫頭像位故人罷了。”
林夜闌對著袁成海一拱手,向著臥房內去了。身後是袁成海低沉的聲音:“愛的話,便好好珍惜吧,不要因為不敢說而錯過。”
林夜闌頓在原地片刻,在袁成海“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的感慨中漸行漸遠了。
第二日,青蕪醒來的時候,人已經在馬背上了。林夜闌的臂彎內寬厚堅實,因此她也沒感受到多少顛簸,反而因為前一晚傾訴掉了太多的心事而睡得很踏實。
青蕪從擋風的狐裘中抬起頭來,望著林夜闌曲線剛毅的下巴,出神。
許是感受到了青蕪的視線所及,林夜闌低下頭去,便看到了懷中那個因了剛睡醒,眼裡含著迷惘、不安、思索眼神的小女人。
林夜闌忍不住俯下身去,低頭含住了那兩片嫣然若花瓣的紅唇,輾轉囁噬。
直到感覺到懷裡那個小小的人兒喘不過氣了,林夜闌才依依不捨地鬆口,還邪肆地伸出舌頭,在櫻唇已有些腫起的青蕪嘴唇上舔了舔,作出一副吃到了什麼美味食物的樣子。
二人身下所騎的踏雪鼻息咴咴,還威脅性地揚起了前蹄,似是在抱怨主人重色輕馬,要將他們從背上摔下去似的。
林夜闌摸摸踏雪梳得一絲不苟的鬃毛,俯下身去在它豎得筆直的馬耳邊說了些什麼,踏雪立馬老實了。
“想不想知道我對踏雪說了什麼?”雖剛在踏雪耳邊說話時,青蕪也被他帶得俯下身去,但是這個現在都還呆呆傻傻的小人兒顯然未注意到他說了些什麼。
“啊,什麼?”青蕪被剛才那個吻弄得七葷八素,此時聽得林夜闌這樣說,條件反射地問。
“我說,你要是再胡鬧,我就再也不讓你見你家的尋梅了。”
望著林夜闌戲謔的笑容,青蕪才知道林夜闌在戲弄她,不禁惱羞成怒,作勢要打他。林夜闌一控韁,留下一句“坐穩了”,手上一動作,踏雪便如同離弦的箭一般飛馳了出去。
“啊……林夜闌你這個混蛋騎慢點!”沿途只留下了青蕪的一路尖叫。
踏雪旁邊的是它心心念唸的尋梅,韁繩也由林夜闌控著,跑得竟是比踏雪還快一些。
好不容易追到桑老頭他們。
桑老頭是過來人,看到青蕪唇上明晃晃的吻痕,便大概猜到發生了什麼,酸溜溜地問了句:“小倆口終於親熱完,想起我們這些半截身子埋入土的糟老頭了麼?”
盜聖也一臉的揶揄,只是給青蕪留些面子,未說出來罷了。
“桑老前輩!”看著桑老頭的表情,青蕪氣惱:“你再這樣我拔你鬍子了。”
“好好好,不說,不說。”桑老頭果然安靜了一會兒,只那麼一小會兒,嘴裡嘟囔:“唉,女大不中留,回去我也要給亦然丫頭說門親事。”
青蕪翻了個白眼,徹底被這個老頭兒打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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