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蜂窩煤(第1/2 頁)
“公子,您為何要搬出將軍的營帳?和將軍住在一起,不是您的心願嗎?”青松十分不解。
等戰洵夜帶人離開前往陰山後,他便忍不住發問。
姜婉寧笑了一聲。
如果是原身,得知戰洵夜留她同住,估計高興得早就昏了頭了。
可她反而覺得住在一起,不僅行事不便,還更容易露餡。
更何況,她以一個旁觀者的態度看待戰洵夜此舉,不僅絲毫不覺得高興,還有隱隱有點後背發涼。
姜婉寧看向青松:“你以為戰洵夜把我留在這裡,是為了照顧我的身體麼?”
青松皺著眉問:“不是嗎?”
姜婉寧緩緩道:“若是我預料得沒錯,將軍還在懷疑我,只是不知道他懷疑到什麼程度,估計把我放在他眼皮底下,才最放心。”
青松不由瞪大了眼睛:“將軍他懷疑您什麼?”
夫人不僅卜雪救了禾木村三百多條人命,還親自帶人去找煤礦,這放在哪裡,都是碩大的功績。
將軍還有什麼可懷疑的?
姜婉寧擺手道:“這事你不必擔憂,我自有分寸。”
青松無奈,只能應下。
自家夫人心裡苦啊,為將軍千里迢迢趕來山陰關,還被當成居心不良,將軍何時才能知道夫人的用心良苦?
待軍醫看過診後,姜婉寧得知昨夜的發熱已經退了。
正好今天趁戰洵夜不在,她要去軍營看看,若是能找到內奸的蛛絲馬跡,也好早做準備。
這幾天的雪幾乎都在午後和半夜下,晨起後,通道上的積雪已經清理乾淨了。
行走之間,有不少巡邏計程車兵。
姜婉寧走了一會兒,便見紀硯書和一群人站在一起,似乎在商討什麼。
她緩緩走近,紀硯書等人也聞聲回頭。
紀硯書一看是她,有些擔憂地朝她招手:“聽說你昨夜起了熱症,如今好了嗎?”
姜婉寧拱手笑道:“多得將軍掛懷,讓我住進了他的營帳,悶了一身汗出來,如今已經大好了。”
聽到她這麼說,在場的幾人面色都有些怔忪。
能面對將軍如此坦然,且絲毫不見畏懼的,就只有晏先生一人了。
自從晏先生來了之後,有了他獨自一人承受將軍的怒火,其他同僚的日子也好過一些了。
如今聽聞他病了,大家都不由得有些關心:“讀書人的身體哪比得過軍中那些莽夫漢子,晏先生得多小心些才是。”
另一人道:“若不是把晏先生帶去陰山裡找什麼煤礦,晏先生也不至於一回來就病。”
說到這裡,大家對姜婉寧的同情不由加重了幾分,不過也僅限於此。
姜婉寧笑而不語,目光落在紀硯書手上的煤球上,問道:“先生在這裡忙什麼?”
“哦,這個煤球,每次燃到半夜就熄了,若是掰開外面燒過的那層,重新點燃的話,又能再燒一會兒。”紀硯書道,“如今軍中取暖,煤球和柴火都用上了,但還是遠遠不夠,這些東西還是得省著點用。”
說著,紀硯書便直接上手將煤球外面那層掰開,絲毫沒有身為軍師的架子。
姜婉寧一怔,怪不得紀硯書在後世備受稱頌,堂堂一個軍師,連軍備後勤這些事都關心備至,真可謂是良相之才。
如果沒有早死,有他勸著點戰洵夜,估計他外甥也不會英年早逝。
不過說到煤球,姜婉寧熟啊。
她沉思片刻後道:“若想讓煤球充分燃燒,只需在煤球中間戳幾個洞便可,然後再將其按壓成餅狀。”
“哦?”紀硯書來了興趣,“到底是怎樣,你與我細說?”
姜婉寧便笑著說:“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