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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點隱私都沒有啊。」

只要坐在這家咖啡店的座位上，玻璃圓桌上就會彈出一個二維碼，電子義眼掃描後後便可點單。

問題是彈出的二維碼旁邊，還附贈了店裡無線網路名稱，和登入密碼。利用這個，鞠青沒費吹灰之力，就侵入了咖啡店的辦公電腦，調出咖啡店的監控錄影。

這家店監控攝像頭方向，剛好可以拍到山畔公寓的一個側門，所以鞠青才選擇坐在這裡。

沒想到的是，店裡的「監控攝像頭」不只門口和櫃檯邊兩個，服務員們上榜打卡後所見所聞，透過她們電子義眼拍攝到，同樣儲存在監控錄影的資料夾下。

「不違法嗎？」鞠青感到難以理解。

他的自言自語，只有活動迷宮中的灰濛濛小龍聽到了。

「法」是什麼？強大的孵化者竟然看上去挺在意，之前好像還說過一個相關的詞，執「法」機構。

幼生期的電子海寵物滿心疑惑，但就是不問。

鞠青也沒搭理它，不過與灰濛濛小龍的通訊介面他並沒有關掉，還挪到視野左上角，一個不容易被其他開啟介面擋在後面的位置。

這邊開啟監控影片，將時間軸往前拉，他很快找到一個身影。

「果然，是從側門進去的。」

鞠青標記出影片中，一個穿黑風衣戴鴨舌帽，鬼鬼祟祟進入山畔公寓側門的身影。

來咖啡店前，他已經去山畔公寓的管理辦公室轉了一圈，打著想租用房間看看詳細情況的名號，用資料線插入了管理辦公室的某臺電腦，入侵檢視了山畔公寓的監控影片。

當時警方人員也在管理辦公室進進出出，沒一個注意到他。

「我是個膽子這麼大的人啊。」鞠青內心波瀾不驚地想，接著因為監控影片裡的內容，感興趣地又拆了一根棒棒糖。

哈爾特一家無需他掃尾，監控顯示來山畔公寓的梵妮·哈爾特在二十五層就下了電梯，接私活時的謹慎讓她最後兩層是走樓梯上去的，離開時也一樣，而山畔公寓以保護隱私為理由沒在樓梯間安裝攝像頭。而哈羅·哈爾特在得知山畔公寓天然氣爆炸後回訊息告訴他，運走冷凍倉時，他帶著小傑克直接租用無牌號飛車抵達二十七層陽臺，應該沒有留下什麼線索。

這家人真的很熟練。

所以小傑克為什麼那麼傻白甜？

與這兩個狡猾的成年人比，在「天然氣爆炸」發生前不久，穿一身黑風衣戴鴨舌帽，坐電梯上到二十七層的可疑人物，甚至顯得有些青澀。

特別在他可能將屍體留在了爆炸現場的情況下。

「新聞說天然氣爆炸導致兩人喪生，」如今在遮陽傘下切下一小塊黑森林蛋糕的鞠青想，「如果一個是這黑風衣，另一個人又是誰？」

沒在監控中找到另一個可疑人物，滿心疑惑的白髮青年將咖啡店監控裡這段黑風衣鴨舌帽東張西望的影片，截下來儲存在自己的腦機記憶體中。

然後他啊嗚一口，咬下叉子上的黑森林蛋糕。

鞠青：「……嗚。」

活動迷宮裡，沒聽過孵化者發出過如此虛弱聲音的灰濛濛小龍，忍不住一抖。

鞠青吐掉蛋糕，看剩下沒動過的黑森林時，表情已然變成「貓貓震驚jpg」。

「巧克力是變質了還是怎麼回事……」他捂住嘴巴，「雖然不記得黑森林原本的味道，但絕對不是這個味道。」

絕不是一股苦澀藥味。

他端著盤子去找服務員。

「味道沒有問題，」招待他的不是之前搭訕的那個女服務員，新的服務員委婉問，「先生，您應該沒有給自己安裝什麼『美食家』之類的軟體吧？」

沒有亂在腦機中安裝神經調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