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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邊的位子被放了下來,羌橘的餘光看到了對方的臉。
這不是昨天報導一直在看他臉的那個男生嗎?
男生似乎生下來就是無所忌憚的樣子,大大方方盯著羌橘的臉,彷彿和羌橘認識了十幾年的樣子,「小夥子,你也太瘦了吧。」
羌橘沒有吭聲。
就讓他自討沒趣吧。
男生趴在桌子上看著他,似乎完全不在意羌橘的不搭理,「我昨天看見你名字還在想,姜橘這個名字也太奇怪了,後來仔細一看,是『羌』不是『姜』,還有人姓這個啊。」
「你在家是不是隻吃零食不吃正餐啊,你老媽有沒有經常抽你?」
「沒事,被抽沒關係,就算你哪天當軍官穿著軍服回家,你媽也是要抽你的,看開點。」
「你小時候是不是很愛吃橘子,所以你爸你媽給你取了這名?」
「我也挺愛吃橘子的。」
「覺醒前上學那會兒,老師是不是經常叫你起來回答問題?」
「不過也沒事,回答不出來就看著對方尬著唄,大眼瞪小眼順帶拖點課堂時間。」
「你早飯吃了嗎,你那麼瘦,能吃下半碗麵嗎?」
羌橘:「……」
他能自問自答,這是羌橘沒有想到的。
看對方大有喋喋不休的架勢,羌橘看了一下四周的空座準備換個位置,就看到臺上左側裡關滄明走了出來,依舊是昨天那一身黑軍裝,面部冷硬,眼神接觸到臺下深藍一片仰著年輕稚氣小腦袋的新生,目光軟了下去。
「看到你們就像看到二十多年前的我。」
老生常談的開場白從關滄明口中說出來確是溫柔緬懷的,發自肺腑的。
「我不知道你們當中有多少人真的想成為哨兵,什麼樣的理由想成為哨兵,家族榮譽也好,福利和地位也好,」關滄明笑著目光掃過這群稚氣的臉,「保家衛國。」
「距離第二次海洋戰爭已經過去一年多了,就像第一次海洋戰爭和第二次海洋戰爭中間常常的幾十年一樣,儘管我們只過去了一年,但似乎我們自愈了。」
「上戰場不會輪到我的,第一個間隔期幾十年呢,」關滄明笑著卻不是嘲弄貪生怕死的姿態,「我不知道你們當中多少人是這樣想的,但戰爭往往是猝不及防的。」
「它沒有來到你的跟前,沒有人死在你的眼前,我們的影像技術越來越發達,但永遠做不到讓人親臨死亡一樣的刻骨銘心,孩子們,摸一摸你們的藍色的校服。」
羌橘聞言摸了摸自己的校服。
「昨天晚上兩身校服送到你們的衣櫃裡時,我不知道你們有沒有注意,學校的後勤把你們的校服燙的很平整,孩子們我希望你們知道,」關滄明表情嚴肅起來,「這不僅僅是軍校從上到下的紀律,也是後勤的老人們對預備軍裝的敬仰,也是對你們的希望。」
「人對生存對地位的追逐無可厚非,無人免俗,而我希望新一代的你們心存敬畏之心,因為你們的校服——」
關滄明身後的巨型光屏出現了羌橘他們身上穿的校服,幾秒後出現了一個畫面,密密軍艦停靠在寬闊的地面,一群藍色的身影回頭振臂高呼或沖身後揮手,畫面放大是和羌橘身上校服有八分像的衣服。
「是海洋戰爭志願軍的演變。」
「孩子們,我希望你們能夠知道,幾十年前我們的祖輩在追逐核力量的時候不會想到我們將不再是巨人,幾十年前我們的祖輩懶懶躺在沙灘上的時候不會想到我們將失去海洋,幾個月前正在準備入軍校又或者等待覺醒期的你們不會想到,伊什塔爾區變成廢土。」
「戰爭不僅僅只是外部的,你們被稱之為預備役武器,武器是雙面的,新技術新動亂也必將催生新恐怖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