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童年的記憶(第2/3 頁)
有小孩要撫養,並已經二十大幾歲了,無法彌補,現在在難也要讓兩個姑姑唸書認字。
然而,當時已經擔任生產隊隊長的二伯父甄成懷卻扣了她們的口糧。
兩個姑姑放學回來,拖著疲憊的身軀來到食堂,卻吃不到飯。
她們的眼神中充滿了委屈和無助,那小小的身影在空蕩蕩的食堂裡顯得格外孤單。只能靠奶奶還有爸媽她們從自己的口糧中省一點給她們充飢。
奶奶心中的怒火瞬間被點燃,她那倔強的脾氣上來了,拖著二伯父要去公社找上級幹部評評理。
我奶奶是這二伯父的親嬸孃。二伯父他又怕到公社輸了理難看,下不了臺。只好以要求兩個姑姑放學後再到大食堂幫助做些事為條件,同意增加兩份口糧,奶奶才肯罷休。
其實奶奶和我們一家都明白,這二伯父並不是出於公心,而仍然是上輩沿繼下來的“近親嫉妒”和“近親傷害”所致。
可見在那樣的體制和制度下,生產隊長“這個土皇帝”權力之大。
不過我兩個姑姑很聰明好學,一學期讀完了別人一學年的書。大姑完小畢業後,就是因為能認些字,就嫁給了本公社劉圩大隊抗美援朝回來的軍官李大柱。
結婚後隨軍到黑龍江農懇工作,也算是甄家出了個人才,奶奶為此深感榮耀。小姑唸到初中後趕上了“文革”休學,之後便到東北大姑那裡學開拖拉機,成為新中國第一代女拖拉機手,備受眾人羨慕。
即便在新社會,由於我們家在小甄莊的特殊環境和地位,奶奶和爸媽仍始終帶著我們全家老小在夾縫中艱難生存。
猶記得在我懵懂年少之時,不知是因為我是爺爺奶奶這一脈的長孫(爺爺在父親十歲時便早早離世),還是由於在我降生前已有三個姐姐(其中二姐兩歲時就夭折了,現今的二姐實際上應是三姐,只是後來的人已不記得原來的二姐了)。
我不僅被父母、奶奶以及姑姑們當作寶貝一般疼愛有加,就連與奶奶同輩的大奶奶、二奶奶、三奶奶們對我也是格外呵護。
被家長寵溺的孩子往往較為任性且調皮。我兒時的任性可是聲名遠揚,而頑皮在我們當時那整個前莊後鄰更是赫赫有名。
夏日裡,水坑如同一塊巨大的藍寶石,我和小夥伴們在水坑裡歡快地打水仗,水花四濺,如同綻放的煙花。
我們的笑聲在空氣中迴盪,彷彿在訴說著童年的無憂無慮。
到永豐河裡盡情摸魚,河水清澈見底,魚兒在水中自由自在地遊弋。我小心翼翼地靠近,雙手猛地一撲,卻常常撲了個空,但我從不氣餒,繼續追逐著那些調皮的魚兒。
房簷下,小麻雀嘰嘰喳喳地叫著,我機靈地爬上梯子,悄悄地靠近。
我的心跳得厲害,彷彿要跳出嗓子眼。當我快要抓住小麻雀的時候,它們卻突然飛走了,留下我在那裡懊惱不已。
爬到樹上採摘人家的棗,偷吃人家的桃,那甜甜的滋味至今仍留在我的記憶中。
冬天,冰面如同一面巨大的鏡子,我在冰面上歡快地打陀螺,陀螺飛速旋轉,發出“嗡嗡”的聲音。我勇敢地闖過冰河,感受著刺骨的寒冷,卻毫不畏懼。
總之,同齡孩子能做的事我會去做,同齡孩子膽小不敢做的事我也照樣去做。我的童年,充滿了歡笑與淚水,那是一段難以忘懷的美好時光。
孩提時候的往事,如那被歲月之風吹散的雲朵,大多都已漸漸模糊,然而,至今依舊清晰地印在腦海中的,是母親放在粥鍋裡的那個米布袋子。
那是一個怎樣的袋子啊,如同一個小小的寶藏,承載著無盡的希望與溫暖。
一鍋稀得好似漿糊般的粥湯裡,放置著一個約莫鵝蛋大小的布口袋。
每回母親揭開鍋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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