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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
那個下午,陽光格外地奪目,閃耀著路邊慌行的路人。我和涼聲像初識那會,漫步在幽靈的花園廣場的林蔭道上。學校的這個地方,通常是成群結伴談天說地的好場所,在這裡,或是能聽到情侶間溫柔甜蜜的私語,又或是像韋涼聲與沙小來之間的這種純真的或兄弟或姐妹間的對話。涼聲下課時說了有事找我商量的,我當時沒太刻意在乎太多,總之看涼聲那表情多半又是學生會里的事。所以就只是徑直朝林蔭道上走去。
我到達林蔭道的時候,涼聲已經在了。他像是在思考什麼,表情看起來是那般的嚴肅。直到我拍了拍他硬實的肩膀,才把他從沉迷思緒的深深鴻溝裡抽出來。涼聲蹙了蹙眉,很是不爽地說道:“你是怎樣?想嚇死不成?”我沒有在乎他玩笑裡的質問,只是理所當然,開門見山地問到:“說吧!找哥哥有什麼事?我很忙的。”我傲慢地說道。一如既往地,我的傲慢換來的只是他滿臉的不屑和諷刺。而這些,於我於涼聲而言,都早已習以為常。
有人說,日久見人心。在沒有遇到涼聲之前我是極為贊同的,後來便不敢恭維了。或許就像我和涼聲相處才不過半年的時間而已。有些事,一起經歷多了,就自然看透了。有些人,一起經歷多了,就自然熟知了。
“這不是到期末了麼!昨天學校開會說要舉辦一個社團建模大賽,每個部門或班委會至少得組建一個社團,所以特意約你這個狗頭軍師出來,商討下該如何構思。”涼聲不客氣地說著,給人一種不怒自威的震懾力。
我滿心不爽地回應到道:“喲,這狗頭軍師怎麼啦?關鍵時候還不得靠我?有本事自個出謀劃策想去,別整天沒事找機會讓哥哥陪你吹牛閒聊。告訴你,哥哥很忙的。”我一邊表面嘚瑟強硬地說著,一邊早已呼叫自己的所有腦細胞去絞盡腦汁想建模大賽的 ;事。
後來,在流淌的時光裡,在我們不知持續了許久的沉默之後,我和涼聲幾乎同時向彼此說道:“有了!”然後在極為尷尬的境況中,我們共同決定了走我們興趣之路——文學。於是,建模大賽便算是有路可走了。
涼聲說,做什麼事,走心底出發總是好的,因為我和涼聲都對文學持有一種不知名的情愫,做文學社來參加這個建模大賽的話,我和涼聲都格外有信心。
後來,涼聲說請我喝咖啡。說是為了慶祝我們意見的統一,也預祝我們的作品能在建模大賽中大獲全勝。看著他滿滿的激情,我也不便推辭,只是清眸一笑說道:“那多不好意思!又得讓你破費。”涼聲咧了咧紅潤的嘴唇,一臉輕蔑地說:“其實你可以不去的。”我和涼聲之間,不知從何時開始,很多話都變得毫無意義,或許只是不經過大腦過濾的脫口而出,也沒有人會去在意那些東西。
再次看到富麗堂皇的奢華咖啡館,我的好奇心不再那麼強烈了。初次進如此高階的咖啡廳時,是馬文為了涼聲的事給我們道歉來的。如今坐在我身旁的,卻再也不是那個偽富家子弟,而是真真實實的涼聲。他表情淡然,一口口優雅地吮吸著咖啡的濃香。表情像極了當時的馬文,眼裡都時不時閃爍過幾縷憂傷。或許是因為身在貧苦農村的緣故吧!從小極度富有同情心的我開始感傷馬文的不幸。
同樣的咖啡館,不一樣的人,而那個被世界遺棄的孩童,此刻你又會在世界的哪個角落的屋簷下,表情凝固注意著所有人多變的眼神呢?
人生若只是初見,我多麼希望馬文你是那樣的小孩,像王銘一樣,生活在父母的悉心呵護下的天真的少年啊!而涼聲,也只是教室初見時的單純和清秀,沒有如此讓人擔驚受怕的家世背景,更沒有如此落寞的情感糾葛。
第 016 章 感謝最美的年華讓我遇到你
時光荏苒,一轉眼半個學期又這麼結束了。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