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2/4 頁)
新奇玩意,然而放下一件想要伸手去拿另一件的時候,卻發現那價值連城的物件正在別人手上。
周慶驚起,躥開好遠才指著翹腿坐在桌邊的俊美青年喝道:“什麼人?擅闖官府,你是不要命了?!”
然而青年卻並沒有被周慶裝腔作勢的怒吼嚇到,只興致勃勃地打量著周慶所在的這個房間,瞧他臉上的表情,似是在為房間裡琳琅滿目的舶來品感到驚歎。
這青年正是二十歲的燕秋爾。
“我怎麼從沒聽說過市舶使是個油水這麼多的職位啊?”
“本、本官只是在驗貨!”燕秋爾的泰然自若讓周慶有些發慌。
嶺南一帶龍蛇混雜,有如駱家那樣的航運龍頭商界巨擘,也有如安南都護府裡的大都護那般說一不二的將軍,有外族商人,更有一些上不了檯面卻也惹不起的人,突然出現在他面前的這位是屬於哪種?
這位瞧著不像是駱家商人,也不像是都護府出來的將士,這貌相更不可能是外族商人,難道……可別是那些人又來“拜託”他行方便了!他好歹也是朝廷命官,虧心事兒做太多可是會小命不保的!可惹了那些人他也是會丟命的。這日子還有法過沒?
瞧著周慶臉上瞬息萬變的表情覺得有趣,燕秋爾愉快地低笑兩聲,而後向周慶問道:“我問你,這廣州渡口是否有一艘兩日後前往崖州的船?”
“船……船?”周慶被他自己的猜測嚇得大腦一片空白,哪還記得起廣州渡口停著的那些船,“您看咱們廣州也是個大型渡口,這來來往往的船隻沒有一百也有八十,往返於廣州和崖州之間的更是兩隻手都數不過來,本官實在不知閣下要問的是哪一艘啊。”
“市舶使不記得嗎?我還以為那以人為貨的商船會讓市舶使記憶深刻呢。”燕秋爾直勾勾地看著周慶,笑容微冷。
周慶一驚,瞬間白了臉色,抖著雙唇說不出話來,不一會兒就一頭冷汗。
那艘船是當地一夥人專門用來販賣人口的,有時會帶一些天竺、波斯的孩童或者少女到嶺南來賣,有時也會從嶺南運出一些幼童或者少女,至於要去往何處,周慶從來都不敢多問,因為那夥人雖非官非商,卻都是心狠手辣的主兒,為了賺錢不擇手段,連都護府的人都敢殺,他一個市舶使,對方又怎會放在眼裡?
因此,儘管周慶非常清楚那艘船的往來行程,卻從不敢多加阻攔。連都護府都放棄了,他哪裡會傻乎乎地去送命?
“以、以人為貨?這、這怎麼可能呢,人啊,人怎麼能被當做貨物呢?閣下莫不是看錯了?”周慶抬手,擦掉額頭上的冷汗。
燕秋爾沖天翻了個白眼,手一揚,就將一塊令牌拋進了周慶懷裡。
慌張得周慶手忙腳亂地接住令牌,低頭一看頓時眼前一黑,兩腿一軟就跪倒在地。
“下官市舶使周慶叩見陛下,陛下、陛下萬歲……”
燕秋爾嗤笑一聲,便從桌子上跳了下去,緩步走到周慶面前,彎腰取出被周慶攥在手裡的令牌。
這令牌還挺好使的,可不能丟了。
“起來吧。”
周慶顫顫巍巍地站起來,抖著聲音道:“下官、下官不知郡王蒞臨廣州,冒犯了郡王,請郡王恕罪。”
“若叫你提前知道了,就不叫微服私訪了。現在,你可記得那艘船?”
“記得記得,下官自然記得。”
周慶對這位金城郡王早有耳聞,聽說是輔佐陛下登基的大功臣,因被陛下信任,才被破格提拔,從商賈一躍成為郡王。
但陛下的登基大典之後,這金城郡王就從常安城消失無蹤,任誰都尋不著他,但從各地府牧縣令上報的奏摺來看,這位金城郡王是拿著陛下欽賜的令牌微服私訪治理地方來了。
只是周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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