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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將軍清白之人,豈會流連那種地方,他明明就是跟我打馬球的時候認識的。」
「不對,是和我去天橋底下聽書認識的……」
「我們是在明月樓吃飯認識的……」
眾人七嘴八舌,各個都說的情真意切有鼻子有眼,彷彿柳臨溪真跟他們有過一腿似的。好在大家都是斯文人,雖說是互相競爭的關係,卻也沒真的失了體統,至少現在為止還沒打起來。
御書房。
大太監蘇恆垂首立著,不遠處的書案邊,一人正翻看書案上的一摞記錄。
那人手指修長,骨節分明,看得出手的主人定是養尊處優長大的。
「這柳將軍也是有趣,讓人在家門口擺開了案幾,任由那些公子哥們信口胡說,恐怕這話本先生要忙不過來了。」蘇恆開口道。
「這些人都去柳府提親了?」那人聲音冷厲地問道。
「是,您看到的這只是一部分,柳府門前這會兒還熱鬧著呢,好些人還沒輪上號說話。」蘇恆道。
那人又隨手翻了幾頁,冷哼一聲道:「連陸俞錚都去了,今日禁軍不用他當值?」
「陸副統領許是和旁人換了值吧。」蘇恆回道。
「朕倒是不知道,我朝還有這麼多擅於寫風月話本的才俊,改日是不是可以辦一個場子,把他們都請來較個高下?」那人聲音不辨喜怒,蘇恆在一旁聽著也不敢答話,只陪著笑臉乾笑了一聲。
蘇恆此刻心裡才是戰戰兢兢呢,打從早晨柳府傳出疾風將軍懷孕的訊息後,這位主子就一直沉著臉,後來京城才俊齊聚柳府的訊息傳進宮,這位的臉色就更差了。也不知是惱疾風將軍不再去戰場西北軍就此失了猛將,還是惱這幫紈絝們跑去柳府提親失了朝廷體統。
「柳將軍可有表示?」那人又問道。
「柳將軍一直沒露面,大概是……沒有合心意的吧。」蘇恆斟酌著道。
那位聞言沉默片刻,面上依舊不動聲色,但眼底的冷意倒是淡了些許。
「這又是什麼?」那人目光看向案上的畫軸問道。
蘇恆忙道:「去提親的才俊,當場便有吟詩的,也有作畫的,這副是柳將軍的小像,但是奴才不知是出於哪位公子之手……」
那人開啟畫軸,目光落在畫中人身上,只見畫中人一襲戰袍手持長戟,只左側眉骨處和唇上點了兩筆硃砂,紅的有些刺目,卻也令人一見之下不由心悸。也難怪全京城未婚的才俊都趕去湊熱鬧,這樣幾度浴血卻絲毫不失精細的人,恐怕整個大宴國也尋不到第二個。
「蘇恆,備轎。」那人突然開口道。
「這眼瞅著就要傍晚了,您這是要……」
少年目光依舊落在畫中人身上,開口道:「去柳府。」
「是。」蘇恆忙應了聲,心中卻忍不住嘀咕。
幾日前柳將軍來宮裡述職,在御書房確實待得久了些。他沒記錯的話,那日柳將軍走了之後,這位主子沉著臉大半天都沒說話,但他一個奴才不該問的也不敢多問。
但今日這位突然說要去柳府,這又是湊得哪門子熱鬧?
第3章
黃昏將至,柳府門前的熱鬧絲毫不減。
眾人的故事該講的差不多都講完了,如今都等著老管家給答覆呢。
「柳將軍可有答覆?到底誰才是孩子的父親?」
「不如我等當面去朝柳將軍訴訴衷情。」
「對啊,讓柳將軍出來見個面吧。」
眾人鬧騰了這一天,吃光了柳府小半個月的伙食,但熱情絲毫不減,大有住在柳府門口等到天荒地老的架勢。老管家擦了擦額頭上的汗,一臉為難的道:「大公子……大公子他……呃……」
「柳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