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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照大宴國的律例,男子殘疾或有孕者,不可服役。
殘疾,他是下不了這個手的,那就只能是懷孕了。
「溪兒,你爹已經被你氣得丟了半條命,你能不能……趁著孩子還小,打掉算了。反正事情也沒有傳開,你稱病告個假修養一陣子再去西北,這樣也沒人會知道這件事,你依舊做你的疾風將軍,待仗打完了,滿京城多少姑娘和少年還不是任你挑選?」柳夫人語重心長地拉著柳臨溪的手勸道。
柳臨溪抬起頭,一張稜角分明地俊臉帶著淡淡的笑意,他在西北征戰多年,除了略有些瘦削之外,倒是絲毫沒有被風沙磋磨過的痕跡,面板白皙光滑,只眉骨左側留著一道寸許長的傷疤,就連那雙眼睛都乾淨明亮,幾乎沒有染上什麼戾氣。
若是單看他這張臉,很難想像他就是那個殺伐果決地疾風將軍。
「我可憐的溪兒……」柳夫人一看兒子這張臉,一顆心軟得不成樣子,抱著柳臨溪又哭了一場,勸道:「你要實在想生下來,為娘就再去求求你爹,孩子都是娘身上掉下的肉啊,你捨不得,為娘也捨不得啊。」
柳夫人一邊哭著還一邊去摸了摸柳臨溪的小腹,神情竟然帶著幾分慈祥。
柳臨溪強忍著怪異地感覺,心道你這個外婆怎麼比我入戲還快呢?
柳夫人立場搖擺不定,本來是來勸柳臨溪打掉孩子的,心一軟又倒過頭去勸柳老爺去了。柳老爺一聽夫人倒戈,氣得從榻上一躍而起,在院子裡抄了根棍子,就要打死柳臨溪。
「爹,我可是先帝親封的將軍,您打死了我,朝廷可是要問罪的。」柳臨溪朝柳父道。
「孽障!老子今天就是要教訓兒子,我看誰敢攔著!」柳老爺伸手就要打,卻發現整個府裡誰都敢攔著,都不用柳夫人動手,家丁丫鬟一擁而上,將柳老爺抱得死死地,他一根棍子懸了半晌愣是沒敲得下去。
「這孩子長大後,得叫您一聲外公呢,您就忍心親手打死自己的外孫?」柳臨溪又道。
「老子只當爺爺,不要什麼外孫。」柳父一臉倔強地道,說完才想起來翻白眼,眼看又要暈了。
眾人七手八腳去扶他,烏央烏央鬧成一團。這時有一個家丁匆匆跑過來,一臉驚魂未定地道:「老爺,外頭……外頭有人來提親。」
「提親?提什麼親?」老管家率先問道。
「說是……」家丁看了跪在地上的柳臨溪,又看了一眼柳老爺,小聲道:「來人說是大公子肚子裡那孩子的父親。」
好哇,這不知廉恥的狗男人找上門了!
柳父也顧不上暈了,甩開眾人,拎著棍子就朝門外走去。
他倒要看看是哪個狗男人勾引他家柳臨溪,還把他兒子的肚子給搞大了!
柳父走到門口拉開大門朝外一看,嚇了一跳。
只見門口人山人海,京城的青年才俊來了得有大半,遠處的街上還有馬車和嬌子陸陸續續靠近,但因為交通太緊張被堵住了,這會兒正互相扯皮呢。
「你們……誰是來提親的?」柳父咬牙切齒地問道。
「老爺,他們都是。」家丁在柳父耳邊小聲道。
柳父聞言如五雷轟頂,一口老血噴了出來。
眾才俊見狀慌忙上前獻殷勤:
「快去我府上拿那株千年老參給岳父大人服用!」
「拿著我的玉佩去太醫院請掌院過來,萬不可耽誤了岳父大人的病情。」
「我府上有陛下賞賜的還魂丹,快去取來救岳父大人。」
「……」
這一聲聲岳父大人落入耳中,柳父剩下的半條命又給氣沒了不少。老管家當機立斷,忙差人趁著柳父被徹底氣死前,把人抬進了屋。
眾才俊一看柳父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