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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堰本也沒打算與他計較,只是隨口一問,林景澤這人的底細李堰還是清楚的,否則不會屢次指使他去幫自己辦事。其實這些事嚴格來說,李堰找禁軍的人或者暗衛去辦都可以,但他的人畢竟不像林景澤這般深入市井,真辦起事情來,反倒是林景澤更容易給他驚喜。
「程遠那邊朕會找別的人盯著,你不用操心了。」李堰道。
「是,陛下可還有別的吩咐?」林景澤問道。
李堰沉吟片刻,開口道:「柳將軍有個弟弟,你見過吧?」
「柳向晚,生的挺俊的,臣見過兩次。」林景澤道:「他剛到太學便得了不少人的好感,程遠離京前似乎和他關係也不錯。」
李堰聞言冷笑一聲,心道自己果然沒看錯柳將軍這個弟弟。
「陛下,臣要盯著他嗎?」林景澤問道。
「盯緊點,他很聰明。」李堰道。
如果李堰沒猜錯的話,這個柳向晚八成和程遠還會有來往。
若想知道程遠究竟是何打算,時說不定這個柳二公子就是個突破口。
打發走了林景澤之後,李堰又批了會兒摺子。他今日一整天都沒見到柳臨溪,這會兒眼瞅著快到飯點了,終究是沒忍住,又巴巴跑去了霽月居。
讓他意外的是,柳臨溪竟然依舊沒回來。
這會兒是用膳的時候,柳臨溪沒回霽月居,難道晚飯是在太后的永壽宮吃的?
念及此,李堰又去了永壽宮,卻還是撲了個空。
「柳將軍心中難過,哀家見他愁容滿面,實在是心疼的很,便帶著他去一念堂唸了一日的佛經。」太后嘆氣道:「這孩子心誠,說要連著念個三日三夜再出來。」
李堰:……
他料到柳臨溪會不高興,可沒想到柳臨溪會這麼傷心。
李堰不禁暗自驚訝,難道自己在柳將軍心中已經如此重要了嗎?
早知道不開這麼過分的玩笑了,為了個柳向晚傷了柳將軍的心,可太虧了。
「你也是,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也不告訴哀家一聲。」太后一臉悲傷的道。
「這算什麼大事?」李堰道:「不過是柳將軍心眼小……朕……」
「你怎可說這樣的話?」太后驚訝道:「堰兒,你可是那孩子的父親啊!」
「孩子?」李堰一怔,心中茫然道,跟孩子有什麼關係。
太后搖了搖頭,眼看著眼淚就要掉下去了,「好好的龍胎說沒就沒了,柳將軍眼看著人都憔悴了不少,哀家真是心疼。你倒好,半點關心都沒有……」
李堰:……
柳臨溪這是,謊稱自己小產了?
這麼大的事情,柳臨溪竟然沒跟自己商量一聲就做了決定。
合著這孩子懷上和落胎,都是他一個人說了算,李堰心道自己這是陪了個跑嗎?
李堰在永壽宮被太后訓斥了一通,出來便直奔了一念堂。
堂裡點了不少油燈,燈火通明的,柳臨溪一襲白衣跪在佛前,閉著眼睛一言不發。
李堰原本憋了半肚子火,一見柳臨溪單薄地跪在那裡的背影,心瞬間軟了下來。他默默地嘆了口氣,走到柳臨溪身旁跪在另一個蒲團上,朝著佛像拜了拜。
「怎麼不跟朕商量一下?」李堰開口道。
「臣算了算日子,再往後拖,小產就得坐小月子了,麻煩。」柳臨溪道。
李堰:……
柳臨溪總是能找到讓他無法反駁的藉口。
「坐月子就坐月子嘛……閒著也是閒著。」李堰道。
「若臣在小月子的時候出宮,未免讓旁人說陛下涼薄。」柳臨溪道。
李堰一怔,轉頭看著他問道:「你要出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