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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愣了愣，還以為是自己的錯覺。

塗之鬱冷靜了幾秒之後終於出聲，&ldo;你們倆也是鬼？&rdo;她看了眼成瑾：&ldo;那…你呢？&rdo;

成瑾用手背擦了擦嘴邊的水漬，把瓶子放下：&ldo;我嗎，我也不是人。&rdo;

塗之鬱一愣。

所以她這一晚上，都和鬼在一塊嗎。

但是，她們一點也不涼啊，塗之鬱與水七還有空露都有過肢體觸碰，成瑾也有，可並沒有像趙曉柔那樣冰冷。

水七看著塗之鬱的樣子笑了聲，將頭髮一撩，坐好帶著微笑：&ldo;我介紹我自己吧。&rdo;她靠近一點，看著塗之鬱笑意滿滿：&ldo;我確實是鬼。&rdo;她用嘴努了一下成瑾的位置說：&ldo;她把我騙上來的。&rdo;

成瑾打斷她：&ldo;不是我。&rdo;

水七翻了個白眼，最後落在了空露的身上。

她繼續說：&ldo;我這種鬼呢，不是他們那種鬼，別看我在這兒吃著吃那，都是吃著玩的，我是吃人夢的而活的。&rdo;

吃人的夢而活，將從夢中抽離的夢吃下，從而填飽肚子，這種鬼，一般對人不造成什麼傷害，這種鬼也不多，而且特別嗜睡。

通常人們忘記了自己的夢，多半都是飄到了陰間餵養這些鬼。

&ldo;我來這兒有點年頭了，所以人味越來越足，幾乎看不出來，不過還是成瑾的功勞比較大，我白天出門還是有點困難，但是你看空露，她就不一樣，跟個人似的。&rdo;水七邊說邊摸著指甲，那最後一句彷彿是嘲諷。

塗之鬱聽了有點恍惚，這事聽著太玄乎了，她回頭看了一眼空露，空露明白意思地接話：&ldo;我是吃人記憶的。&rdo;

這種鬼更少了一點，雖然人的記憶很多，但卻不難忘記，只有那些迷糊的時候才能飄出來一點，而飄蕩在人間的這種鬼有些就有些兇狠，會強制吃記憶，所以那些喝酒斷片的，還有那些出車禍失去記憶的，多半都是在昏迷的狀態下被這種鬼吃了記憶。

要是人被吃了太多記憶，那麼那個人的記憶就容易飄忽，對人的身體不好，記憶會時不時從身體裡散出來，容易記不清東西，所以記憶的鬼一般都很有分寸。

雖然人一直懼怕鬼，但一般的鬼都很友好，一來不願意出陰間，二來不願意太過於傷人。

還有小孩子，他們記憶比較飄忽，鬼也喜歡在學校守著，這就是為什麼學校晚上看起來比較陰森的原因。

空露說完後塗之鬱努力接受，她緊張或者迷茫的時候都會用力扣自己的手指腹，她捏完之後轉頭看成瑾，小聲地問：&ldo;那你呢？你吃什麼？&rdo;

空露聽到後噗的一聲笑了起來，&ldo;她雖然不是人，但也不是鬼，我們管她那一族的人叫勾，你應該有聽說還陽，換命之類的說法，多半和勾族有關，不過你們人一般都是瞎弄。&rdo;空露聳肩：&ldo;她們族很複雜，我到現在都沒有弄清楚。&rdo;

塗之鬱哦了一聲，她覺得有點渴，但這兒就只有成瑾喝過的那瓶水，她看了幾眼就抬頭，正想說話就見成瑾把水推到了她面前。

塗之鬱愣了一會兒，聽成瑾問：&ldo;要我幫你開？&rdo;

塗之鬱立馬搖頭，伸手過去把水開了就送到嘴裡，喝了幾口後終於舒服了些，可想著剛才空露的話，成瑾並不是人，她忽然又不舒服了。

水七看著她的樣子笑了一聲：&ldo;瞧你緊張的樣子。&rdo;她看著她臉色還有些蒼白，故意伸手過去想要摸她，可惜被她一個慌張躲開，&ldo;你這樣太可愛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