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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你什麼?」安灝禹擺出一副饒有興趣的表情。
「我」
等了一會兒,見他還是說不出任何話來,安灝禹漸漸掩去臉上戲謔的笑意,取而代之的是眼裡讓人心悸的深意。
「因為我不待見你,而且可能因為你碰瓷的事還記恨你,所以我很有可能順水推舟,順著你的意等劉徹開槍再去擊斃他。」
這一句一句,如利刃一般字字直戳謝展的心窩子,讓他疼得幾乎喘不過氣來。
一瞬間,謝展彷彿透過眼前黑色的瞳眸看到了師兄那雙自己永遠也無法讀懂的眼睛。
因為,我不敢高估自己在支隊同事心中的重要性,尤其是不敢估在安灝禹心中的重要性。
所以,只要我激怒劉徹,讓他扣動扳機,安灝禹就可以名正言順的開槍。
「謝展,你現在該知道」
安灝禹端起面前的雞湯喝了一大口,然後站起身,拍了拍他僵硬的肩膀,微微上揚的聲音輕輕嘆出了咄咄逼人的氣息:「你師兄徐子軒同志,他為什麼不想見你,又為什麼讓我來見你了吧?」
「我」
話音未落,謝展的手機響了起來,接起來一聽,忍不住蹙緊了雙眉。
掛了電話剛想站起來就被安灝禹一把拉住:「有案子?」
來不及想安灝禹怎麼得了師兄的些許真傳就知道自己有案子了,謝展一邊往外走一邊解釋。
「蘇桃嶺山腳處發現了一具屍體,所長說讓我去看看。」
腳還沒邁出民宿門口,聽到安灝禹一句「我要去」就停住了。
「你要去?」
安灝禹順手拿起丟在座位上的外套,沖他眨了眨眼。
「我一個市局刑偵支隊的大隊長,看不得你們派出所的案子?」
一個小時後,兩人到了蘇桃嶺山腳處,蘇桃鎮派出所的警察們已經封鎖了現場。
荒山野嶺中一具遍體鱗傷的屍體就暴露在謝展的視線範圍之內,他見安灝禹呆在警戒線外也懶得管,自己直接亮明瞭身份走了過去。
「謝展?」
「彭所您好,我是謝展。」
蘇桃鎮派出所的彭所長打量了他一番,道:「不好意思啊,按理說你週一才正式上班,這不有人沒了」彭所長抬手指了指地上的屍體:「所裡也不敢耽誤,縣裡派的法醫還在趕過來的路上,想著你先看看,可但願不是什麼命案才好。」
謝展抿著嘴點了下頭,穿好勘驗服便走到了屍體旁邊。
這是一個身材瘦小的中年男子,衣服褲子都被山嶺間的枯枝敗木劃開了,露出了一道道血肉模糊的密集血痕,就連臉上都沒能倖免,幾乎無法看清他原本的模樣,推測應該是在跌落的過程中身體撞擊樹木、山石所致。
心裡這麼想著,謝展不由地抬頭望向蘇桃嶺的山頂,可站在這山腳下卻一眼望不到頂,這山確實太高了,如果失足跌落,恐怕不會有一絲生還的機會。
謝展帶著橡膠手套跪在屍體旁邊,正準備對屍表的傷痕情況進行簡單檢查,卻看到安灝禹不知道什麼時候也抄著手站在一旁,或許是他亮出了自己是市局刑偵警察的身份,派出所沒一個人對他出現在這裡提出異議。
搖搖頭,謝展專注起自己的精力再次看向屍體——屍表的傷口很深,也極不規則,看形狀推測有樹枝劃傷的也有石頭撞傷的,有的傷口裂開裡面的肉都翻卷了起來,血肉模糊處皆是一些泥土、青苔和細小的碎石,嘴邊還有大量鮮血流出的痕跡,雖然已經在地上凝固成了刺目的黑色,但仍然可以看出這是在身體在受到極度重創之下從胸腔裡湧出的血液。
看起來,這是一起墜崖事故。
謝展又從死者身上找到了兩張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