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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冽停住了腳步。
陳餚言沒有回頭的直接往前走,他感受到細小的涼意,鋪灑在臉上手上,是碎雪,今年冬天的雪下的早,第一場雪就撒在陳餚言的頭頂。
而身後的周冽在看見那人的身影快速消失於黑夜中才被兜裡的手機振動吵醒,接起來,對面的人咋咋呼呼:「我的小周哥,你不是說要下樓買酒嗎?酒呢?人呢?」
地上的陰影半天沒動,直到一點菸霧飄起來,周冽點燃一支煙,頓了頓似乎在發愣,對面又催促,周冽才說:「招呼你叫過來的那些人,我上來之前都快滾走。」
…
第二天早上陳餚言果然發燒,發燒時的眩暈無力以及噁心是他早已習慣的體感,他已經能從身體的不適直接斷定。
但他這兩天根本不能請假,後天就要開庭,他需要做的一應準備工作還特別多,他也沒有事到臨頭交接換人的習慣。
陳餚言感覺自己呼吸間都是滾燙的熱氣,喉嚨刀割般碎裂的痛,他撐坐起來,找酒店前臺要了退燒藥送來。
他在洗手間洗漱的時候聽到門口的門鈴,拉開門,酒店服務生連同早飯一起送了進來。
陳餚言掰著藥片入口的時候突然想起來什麼,放下藥,拿起藥品說明書看,果然,上面的注意事項裡面第一條便是孕婦/夫禁用。
陳餚言只得再次打給前臺,之後用退燒貼和酒精給自己物理退燒,等差不多溫度降下來,已經上午十點。
陳餚言在律所連同助理加班到晚上十點多的時候,中途又去看守所和畢敏方見過面,事情初步瞭解清楚,晚上開會的時候又將一直守在樓下好幾周的畢方請上來。
畢方還是怯懦,看見室內的alpha就往牆角縮,嶽陽成無奈的很,只得往另一處對角線的牆角走。
陳餚言喉嚨很不舒服,今天一直在喝水,但此刻出口的聲音依舊有點沙啞破碎。
他讓蔡雨替畢方講清楚目前的調查情況,以及之後辯護的方向和可能的判決結果,詢問畢方有什麼特殊要求或是想法,之後便是簽字確認。
畢方聽見他出口的幾個詞語,抬起頭看了看陳餚言,縮在一起的手拿開了些,也終於走過來到辦公桌前。
陳餚言的高熱又有點起來,阻隔貼嚴絲合縫的貼了一天,在腺體快速分化增值性別化的階段,此時陳餚言身上不僅有感冒的後遺症還持續有分化的反應。
陳餚言拎起大衣外套準備先走,蔡雨還在與畢方商討走不開就看了看牆角的嶽陽成,嶽陽成很有眼色的跟了上來:「師父,我送你。」
陳餚言並沒有逞強,直接將鑰匙給他。
「師父,我們先去醫院看看?」陳餚言今天雖然和以往那樣一直在埋頭高效工作,但說話的時候很少,午餐晚餐吃得少,坐在溫和室內,臉色卻隨著時間越發蒼白,是個人都能看出來他狀態的不對。
陳餚言搖了搖頭,老毛病去醫院也是老流程,而因為懷孕很多藥他也不能吃。
上次確認懷孕後,他自己私下學習瞭解過,不管是beta還是oga,懷孕的前三個月都最好不要用藥,對胎兒的影響非常不好。
他們下到一樓,嶽陽成突然問:「師父,那個人是在看你嗎?」
陳餚言聞聲抬頭看向玻璃門外,與此同時,周冽也正穿過空際的大廳直視他,玻璃被清潔人員擦的極其乾淨,陳餚言可以看清楚遠處周冽的眼睛,裡面很深處似乎有情緒藏匿。
陳餚言沒有停留,直接收回視線,沒有說停電梯而是直接到達地下一樓。
在地下車庫,嶽陽成坐上駕駛座都準備打火發車,旁邊的窗戶突然被人敲響。
他開了窗戶,那張剛剛出現在大廳的臉帶進來停車場內的冷氣,對方的眉目冷峻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