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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兒,徐清總算是明白了,只要一想到徐家上千人命盡被屠戮,徐清心中便充斥著無盡殺意,畢竟那是與自己血脈相連的族人啊。
“我徐家先祖世代皆立志報仇雪恨,只是可惜天不佑我徐家,幾代人都不曾出現一名有靈根之人,我們恨啊,如此深仇卻無法得報。”徐天山眼中滿是愧疚,如此深仇大恨,自己卻無能為力,他恨自己為什麼沒有靈根,他恨自己沒用。
“父親,如今我已經走上修煉之路,終有一日我會為我徐家先人討回公道的,我必用仇人的鮮血祭奠我徐家的亡魂。只是父親,我徐家仇人到底是誰?”徐清自然不會放過那些人,只是他連仇人是誰都尚不清楚,故此問道。
“仇人?我也想知道仇人是誰啊,只是…只是我們連知道仇人是誰的資格都沒有,因為我們沒有靈根,知道仇人是誰也無可奈何,反而可能因為衝動而洩露行蹤,所以我們一直都沒有被告知誰才是我們徐家的仇人。”徐天山臉上有些慘淡,一直在江湖上行俠仗義,受人尊敬,可是卻連知道險些讓徐家滅族的仇人是誰的資格都沒有,心裡的痛苦可想而知。
“什麼?父親你也不知道仇人是誰嗎?那…我該向誰報仇?”如果連仇人是誰都不知道,就算徐清日後有通天徹地的本領,也無法報仇啊,因此徐清也顯得有些不知所措。
“呵呵,不,我是不知道仇人是誰,但是清兒你知道仇人是誰。”徐天山笑道,意有所指。
“嗯?我知道?怎麼可能?這段血海深仇都是父親告訴我的,我怎麼可能知道我徐家的仇人是誰?”徐清皺著眉頭,疑惑道。
“我說了,我是因為沒有靈根,無法修行,沒有資格知道仇家是誰,但是清兒你如今已經踏上了修行之路,自然有資格知道我徐家的仇家是誰。”徐天山說完便走到牆邊,對著某一處牆面輕輕地敲了三下。
徐清疑惑得看著父親的動作,就在他的父親敲了三下牆面之後,那一處牆面無聲無息地裂開,露出四尺長兩尺寬的暗格。暗格中只有一張畫安安靜靜地掛在裡面,除此之外什麼有沒有。
“父親那畫上的人便是我們的仇家嗎?”徐清大致看了一眼畫,畫中畫得是一名三十左右的男子,便猜測他可能就是徐家的仇人,只是他心中很疑惑,父親明明說他不知道仇家是誰,難道之前父親也從未開啟這個暗格?
“不,他並不是我徐家的仇人,而是我徐家的一位先祖,就是他將兩名男嬰分別安置在不同地方的。”徐天山答道。
“難道是讓我以後找到他,向他打聽我徐家的仇人是誰?”
“這張畫我已經看了很多遍了,一直參不透其中奧妙,可能是因為我沒有踏上修行之路吧!”徐天山並沒有立即回答徐清的問題,而是盯著畫像兀自感慨道。
“這與踏上修行之路有什麼關係?”徐清愈加迷惑。
“清兒,你仔細看這幅畫,說不定會有所收穫也不一定?”徐天山的目光從畫上移開,對徐清說道。
徐清聽從父親的話,開始仔細的觀察起這幅畫的每個細節,不放過一絲一毫可疑之處。畫中一個三十左右年紀的男子,一身錦袍,站在山巔,孤傲之氣盡顯無疑。畫中男子深邃的眼眸凝視著蒼天,傲氣凌雲,也不過如此吧。
徐清欲將目光移開,只是他發現他的身體已經不受自己控制了,此刻那深邃的眼眸就像一個漩渦一般要將徐清的心神吞噬。那畫中男子眼中似有一股奇異之力在流轉,片刻之後,那吞噬之力就立即消失了,似乎從未出現過一般,只留下滿身冷汗的徐清。
“清兒,你沒事吧?”徐天山見徐清狀態似乎不對,擔憂地問道。
“沒事,只是這張畫有些怪異,父親你不用擔心。”徐清答道。
“沒事就好,你看那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