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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四忍不開口道:“他們就這麼急?竟連一個兩個月的時間也等不住了?”
常春擔心地看著衛飛衣,這麼紛繁地傳信催他回去絕不是什麼好現像,只怕回了大梁就要拿他開刀。而一向訊息靈通的大哥至今沒什麼動靜,不知道他在這件事裡又起了什麼作用。
衛飛衣的事情也辦得差不多了,拖到現在沒有走,只不過是因為深深的腿傷,但現在終究是不能再拖下去,一行人傳了命令下去,準備收拾東西趕回北都大梁。
深深的傷勢並不見好轉,只好讓她躺在馬車上,跟隨著大隊伍往前走。
玲瓏見人們紛紛圍繞著她,心裡的酸水一直往外冒:“切。這年頭真是怪了,香粉不香,臭豆腐反而香的厲害。”
樂四說:“她是個傷員,你連這都生氣,乾脆讓我把你的腿也砸斷了吧!”
玲瓏嚇了一跳,這些男人一個比一個兇蠻,根本就不是她能惹得起的,嘴裡切了一聲,一扭屁股搖曳著走開了。
然而深深的傷勢總不見好,也是件惱人的事情。
晚上隊伍錯過了宿頭,停在野外的小山谷裡,衛飛衣叫郎中過來看看深深的傷勢,血總是不凝固,一次次的衝破了上好的傷藥,在繃帶下面氾濫成災。
郎中卻笑道:“一點點小傷嘛,總歸死不了人。”
衛飛衣看著深深的臉說:“她雖然死不了,你就不一定了。”
郎中微微打了個哆嗦,到底是惹不起衛飛衣,低下頭去仔細看那傷口:“傷勢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這真是奇怪,我也沒有見過這種狀況,只能說這位姑娘的體質可能和常人不大一樣吧。”
“有什麼辦法嗎?”
郎中想了想:“我開幾副凝血清神的藥給這位姑娘吃吧,也許能見到效果。”
其實這個郎中的手段還算高明,他說也許,那麼大多是沒什麼用處。
衛飛衣看著深深微蹙了眉頭。
深深爬起來抱住了他的腰:“你嫌棄我了麼?”
衛習衣點了點頭。
深深差點氣歪了鼻子,揮起來手來使勁兒捶他。
衛飛衣繞到身後抓住了她的手。
深深掙扎不開:“我要是殘廢了,你會養著我麼?”
“不會。”衛飛衣淡淡地說,“你要是殘廢了,我就讓人挖一個坑,把你埋到裡面,等長出樹來的時候如果健康的深深,那就摘下來備用,如果還是殘廢的,就埋下去再種一回。”
深深又氣又笑,恨不能拿牙咬斷了他的脖子。
衛飛衣抱她起來,她單薄的很,靠在他身上輕如無物。車外已經是漆黑的天,頭頂上星光閃爍,最遠處有一枚滾圓如餅的月亮。
“那個……”衛飛衣抬手指向天空中最亮的一顆星星,“叫做北極星,夜裡迷了路的時候,我們是靠它來辨認方向。”
深深著迷地看著那傢伙,它比月亮小很多,似乎又比其他的星星大很多:“它永遠在那一個地方嗎?”
“是啊,不管事世怎麼變遷,它永遠都不會變。”
深深心裡暗暗地嚮往,人的心要是能像它一樣該有多好。
“這裡是平原,所以看它不會很亮,我記得看到它最亮的一次,就是在樂寧城的那個小山頂上。”
深深微微一震。下意識地抱緊了衛飛衣。
“深深……”他叫她的名字。
她嗯了一聲。聲音完全是從鼻腔裡出來的,好像要哭出來一樣。
“快點好起來,等你好起來的時候,我們就一起再去看一次北極星。”
深深在他懷裡慢慢地點了一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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