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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式宅子附近, 門口不大起眼。
孟秋下車那會兒, 趙秉君像是再不敢管他們之間的事,沒給趙曦亭打電話說人送來了, 只是很好心地略提了提——
這是個俱樂部。
沒正門, 得從側門進。
但沒名沒姓大概連側門也進不了。
趙秉君問孟秋要不要把她送進去, 孟秋說不用。
孟秋在院子跟前杵了一陣。
老舍寫《四世同堂》就寫過衚衕, 葫蘆似的窄, 這樣窄的地方以前卻通王府,再走走還能走到護國寺。
可惜護國寺燒死在大火裡。
舍利塔有十八種功德,其中一項是長壽,但看起來佛僧並未庇護, 長壽的功德跟著千佛塔灰飛煙滅,只在史書上留下“現已無存”四個字。
她和趙曦亭相處模式大多是他黏皮糖似的跟來,她有事的時候, 他也會消失。
孟秋從來不打聽他在哪裡。
細一瞧,趙曦亭從來不是居家的款式。
他的束縛來自於他樂不樂意。
孟秋沒敲開那扇門, 從巷子裡出來,街燈和和地照著, 從暗到明,涇渭分明的兩個世界。
她看到對面有一家花店,走過去,挑中了茉莉。
孟秋坐在花店旁邊一條小板凳上。
店主是個氣質溫和的姐姐,店裡沒什麼人,很樂意和她聊幾句,說除了年節外,生意很冷清,像她這樣買花給自己的少。
孟秋笑問:“那送人都送什麼呀?”
店主理完東西,擦擦手往她旁邊一坐,身心舒暢地嘆了一聲。
“現在人都土,懶得理會花裡面的意思,越直接越好,母親節康乃馨,情侶送玫瑰,越大捧越能體現心意。”
她低低眼睛,一掃,“你這四不像。”
孟秋看著手裡的四不像,笑了笑,也不打算改主意,只說:“很好聞呢。”
到九點多,趙曦亭問她和趙秉君結束沒,要來接她。
她和趙秉君吃飯是和他打了報告的。
當時他裝得跟什麼都不知道似的,從她背後抱住她,親她耳朵,嗓音低絨絨地說:“又和他吃啊?”
孟秋心跳慌得七歪八倒,差點以為他要翻舊賬。
她現在和趙秉君沒秘密了,便說:“那你一起去?”
趙曦亭懶懶散散說不去。
他說不去就已經很反常了。
還是被他耍了一遭。
孟秋雖沒接觸過俱樂部,聽喬蕤瞎聊天科普了一些,裡面什麼都有,雪茄酒吧,露天庭院,桌球館,這種地方多少沾點十八禁,運氣好還能看到幾個明星。
當然也有隻喝茶打牌的,但搞純愛的不多。
孟秋沒多說什麼,給趙曦亭發了個定位。
趙曦亭那邊牌局還沒散,看到這定位,他眯了眯眼睛,將牌一扔,靠在椅背上看手機,滑了一陣,見她除了定位惜字如金,也不知道什麼意思。
幾個人莫名其妙地看他。
孟秋和趙曦亭的對話方塊裡多了句話。
——抓我小辮子呢?
孟秋想了一陣,問。
——你現在有小辮子麼?
趙曦亭咬著煙站起來,眼底虛虛浮著要算賬的笑,頭也沒抬,垂睨定位,兩指放大到街道,瞧了瞧,散了把錢出去,溫聲對牌桌上的人說。
“今晚算我的。”
他要走當然沒人敢問,只覺著他今天心情好到奇怪。
孟秋看到趙曦亭回過來。
——進來坐坐?
孟秋不知道他是沒玩夠還是什麼,懶得他的掃興,乾乾脆脆地打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