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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蘇國師有要事在身,不如在下陪這位小友玩上兩局,如何?”李先生眯起眼,話雖客氣,但是語氣卻沒有商量的餘地。
“可是……”
“怎麼?如今我李清川說的話徐管事可以不聽了?”李清川語氣不善。
“小人知錯,李先生是主人至交好友,小人怎敢無禮。”徐鶴偷瞄夏元熙一眼,才繼續道:“這位貴客初至居延,許多規矩還不熟悉,希望李先生不要見怪。”
“蘇玉朗的客人便是我的客人,必然教這位小友賓至如歸。”李清川露出淡淡的微笑,從開始就沒詢問過夏元熙的意願,看似言辭客氣,語氣之間卻沒有一絲溫度。
“李道友盛情難卻,我就恭敬不如從命。”夏元熙一對吊梢眼毫不畏懼地直視過去。若是生在溫婉可人的女子臉上,這雙眼尾上挑的清亮眸子顧盼之間必是風情萬種的模樣。而打量人向來直來直去的夏元熙,雖然現在年紀尚小,常人被她這樣凜然的目光盯著,卻只會感覺到神兵利器宛如霜雪一般的刺骨鋒芒。
李清川被她目光看得微微一愣,暗歎這眼睛配這人真是暴斂天物。
“果然後生可畏,不知小道友如何稱呼?”
“反正彼此也不打算深交,李先生知道我姓夏就可以了。”
二人相顧一視,氣氛降至冰點,李清川撫須冷笑:“敝處地處偏遠,風土人情與中原略有出入,居延自古民風淳樸,鄉民豪爽,尚博戲。若有客來,身份越尊貴,彩頭也越豐厚,否則便是禮數不周了,夏姑娘初來乍到,還請入鄉隨俗。”
“那李先生認為,我當得起怎樣的籌碼?”
“夏姑娘這樣的貴客,豈能以金銀俗物衡量?居延國小民寡,唯有金石礦產頗豐,某雖不才,岆水以東,倚山原以西,方圓三千里沃野所產,悉數由我掌握。我就壓這牧守一方之權!”李清川眯起眼睛,原本他與國師蘇玉朗等六人為一起修道的好友,十年前結伴來到居延尋找仙緣,發現此地地靈人傑,礦物常有伴生能夠用作製造法器的材料,而把持這個的只是一群招搖撞騙的凡人神棍,於是便幾下打散了,自己取而代之。
開始六人各自劃定了勢力範圍,所得產出,都用作向各仙門外出採買的用度司弟子換取修煉用靈石,丹藥,香燭等物,倒也各自滿意;奈何世事難料,幾年後,大量需求碧青石母的寒焰門根基被奪,而掌握碧青石母的主要產區那位修士自然收入大減。相反李清川地盤的五色石脂,則因為吞併寒焰門的天罡教的需求大興,價格日益水漲船高。
不患寡,而患不均,碧青石母的那位修士自然眼紅,蘇玉朗一干人也對李清川這塊肥肉虎視眈眈,多次旁敲側擊要求重新劃分割槽域,李清川總是裝聾作啞。一方面是到手的利益不能輕易讓出,二來天罡教吞併寒焰門,也有他出的一份力。在李清川的策劃下,天罡教直接派出信徒前來挖掘礦產物資,連寒焰門來居延採購的物品也被詳細列出,這讓天罡教輕易就知曉了寒焰門煉製的底牌。若是重新劃分割槽域,礦道內留下的蛛絲馬跡勢必會讓李清川的佈局露出端倪。
“這個丫頭多半是蘇玉朗暗度陳倉之計,若是讓她證明自己的實力,按十年前的協議,便可以加入我們松林六子,到時候蘇玉朗必定提議,要我們六人各割一塊地給她落腳,這樣滲透這種小毛孩子的地盤自然易如反掌,如若被他拿到證據,恐怕簡遠堂那個夯貨真要為寒焰門那一點蠅頭小利不顧我們十多年道友的情分。”
多年以前,他們也曾意氣風發,約上三五至交好友一同來到這邊陲之地,希望有朝一日得入仙門,他們發願,要廣交天下英才,效法那上古時期紫霄九子故事,互相扶持,生死不棄,一同位列仙班,名震天下。猶記彼時酒酣耳熱之際,縱論古往今來得道諸仙,談經論道,意氣風發,好不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