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淪落到在荒郊野嶺裸奔的悲慘境地。
“你這東西不行啊,刀工粗劣,圖樣老舊,現在的王孫公子誰還願意系獸樣的玉佩,而且保管的方式也太粗劣,先不說腳都磕壞了!你看這品相,一看就是積年鎖在櫃子裡,不見天日,玉色蒙塵,我還得找個會盤玉的姑娘,貼身佩戴,日夜溫養,才能賣的上價!這個啊,你走遍全城也就我店裡肯花三十兩收!”高高的櫃檯後,一個八字須,油光滿面的富態老頭慢條斯理地打著算盤,旁邊還有個比他年齡小了一圈,相貌略神似的胖子,八成是他的子侄。
“張掌櫃,您看我們也是這麼多年的老街坊了,要不是我娘實在掙不住了,急著用參,我也不會把這祖傳的東西賣了啊!您就行行好再多算點,一定不會忘了您大恩啊!”看的出櫃檯下的的中年漢子十分著急,豆大的汗珠涔涔流下。
“要不這樣,你籤個死當,我好去找人盤玉,就算你六十兩吧,要不然盤到一半你來贖回去怎生是好?我張守財雖然心善,這冤大頭是萬萬不做的。”
“張掌櫃……”
“我先說清楚,這個價是看在我們多年街坊的情分,你出了這個門,就是信不過我老張,這情分就沒有了,到時候你再來典當,就不是這麼個便宜法!”
中年漢子咬咬牙:“那便如此了,勞煩張掌櫃。”
看著中年漢子匆匆離去的身影,胖青年問道:“爹,為什麼給那個窮鬼那麼多錢,按您的說法,我們虧大了啊。”
張掌櫃恨鐵不成鋼道:“你成天就知道鬥雞走馬,你爹的本事你要是十成裡學到一成,我死了也能閉眼了,這玉佩一看就是前朝太宗時宮裡的東西,那位陛下嫌江南巧匠雕琢太過,有傷玉魂,最喜這些大巧不工的玩意。雖然樣式難看了點,用料卻是極好的崑崙仙山下的和田籽玉!過幾天找個手藝好的師傅,另刻成鵬程萬里之類的圖樣,出手個幾百兩不在話下!”
“爹教訓得極是!孩兒昨天在市上見有人賣一隻青麻頭,真個是牙長腿短頭尖亮,可惜那人要價六十兩不二價……”
“這裡可是典當行?”店裡不知何時來了一位褐衣少女,張掌櫃定睛一看,當下就把少女上下打量了一番,不動聲色道:“小老兒便是掌櫃了,小娘子要典當何物?”
一串指肚大漆黑無光的珠子組成的手串被遞上來,張掌櫃一邊細看,一邊問道:“聽小娘子說話不像本地人。”
“嗯,家住清溪。”至少這身體的原主人是的。
“原來如此,小老頭這幾天覺得精力不濟,原想找處山清水秀的地方靜養,就是不知最近清溪天氣好不好?”
“這幾天下雨,路滑的很,換地方吧。”
“小娘子這珠子雖然其貌不揚,但顆顆是實打實的南珠,更難得全部都是一般大小,而且黑珍珠歷來罕見。只是珍珠越是年久便越是光澤內斂,只需用細布擦拭就可重現光彩,如此重寶,可作價兩千兩。只可惜小店現銀只有一千八百兩,缺的部分便以這隻和田玉佩抵過,小娘子意下如何?”
當夏元熙數著銀票離去時,張掌櫃還保持著恭送的姿態,半響,張少東問道:“爹,我們是不是發財了?這珠子能賺多少?”
“噓!小聲點!”張掌櫃向門外望去,發現沒有人來,於是立刻把打烊的燈籠掛上,準備關門閉店。
“這珠子能賣一千六百兩就不錯了!”
“什麼?”
“珍珠這東西,和女子一樣會年老色衰,雖然以細布擦拭可拋光表面,始終不及一開始的光彩。”張掌櫃一邊嘆氣,彷彿老了十歲。
“那爹怎麼開價兩千兩?”
“你有沒有注意到那小娘子的衣著?”
“灰不溜秋的舊衣罷了,估計是哪的破落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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