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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舊溫暖。

只是……終究，是抵不過媽媽?

閩上若被裹成一隻蟲子，也像一隻毛毛蟲似的慢慢、慢慢地用臀部做支點往後挪。直到，移到了人與人交往的安全距離之外。

自己裹緊自己的小被子。今天這個夜，是有點冷呀。

把嘴角微微上揚了些，努力地臉含微笑、語氣輕快地開口道：&ldo;爸爸有沒有話還沒說完呢?&rdo;

&ldo;為什麼你們一個一個都這樣?!&rdo;剛開始還語字稍輕，後來越來越重、也越來越慢，幾乎一字一頓地指責。

那雙因為人小圓圓的、同樣黑黝黝的大眼睛一層一層地染上了星光，星光匯合成星河。星河又變成了流星，一顆顆地從白皙又緊緻的天空滑下。

&ldo;砰……&rdo;

&ldo;太外祖爺爺也是!你也是!媽媽也是!是覺得我不配知道真相是嗎?!&rdo;杯子被狠狠的擲向角落，伴隨著閩上若的哽咽聲。

&ldo;還是覺得……&rdo;

小小的女孩掀開了被子，從床尾緩緩滑了下去。踉蹌了一下，努力地壓住哽咽聲，站直。&ldo;我不是你們的孩子了?沒必要知道?&rdo;

莫頓中校急忙把眼神從角落裡碎掉的杯子回過神來，&ldo;上若!誰允許你這麼想的!&rdo;

然後伸長雙手扶住閩上若的手臂想把她抱上來，慌慌張張開口解釋。&ldo;你是媽媽辛辛苦苦懷胎十月，爸爸千叮萬盼來的，怎麼可以這麼懷疑自己!&rdo;

閩上若一把狠狠推開莫頓中校想抱她的手，邊說邊一步一步後退著：&ldo;那為什麼我覺得我是多餘的!今天也是，以前也是!&rdo;

終於退到一臂之遙處，站立。眼裡是見得到的悲傷，痛訴道：&ldo;多餘的是我的靈魂，是嗎?&rdo;

&ldo;因為摻雜別人的靈魂了，是不是?!&rdo;

看著莫頓中校一臉悲痛卻沉默不語。慢慢的，閩上若的精神力開始爆動。隨著話語的落下，精神力階一字一字的突破上升：&ldo;所以，哪怕在以人工孕育後代著稱的星際，哪怕是你們十月懷胎、十月渴盼的孩子。&rdo;

&ldo;都無法讓你們確認……&rdo;

&ldo;我是誰?&rdo;

&ldo;是嗎?&rdo;

說完，閩上若掐住自己手掌，以緩解力階急速上漲所帶來的疼痛感。

同時，信手設了一個防護罩，把驚慌失措意圖過來檢視她的莫頓中校困在了一定範圍裡。

自己卻緩緩席地坐下來，面不改色壓制力階過速上漲身體卻承受不住所導致的血液沸騰，一雙因為哭泣過而水汪汪的眼睛靜靜地看向因為害怕二次傷害不敢撕裂防護罩的莫頓中校。

漸漸地，精神力階上升速度趨於平緩。

她終於開口：&ldo;雖然你一直對我很親近，但我一直都能感受到你的隔膜。&rdo;

淡淡笑著，笑容無力又可憐，&ldo;每次只要我們感情到了一定地步。&rdo;

&ldo;你就會說‐‐&rdo;

&ldo;上上，我要出去打仗了。&rdo;

終於，不堪忍受的眼眶容不下更多的眼淚，淚痕一點一滴的出現。

&ldo;每次每次，都是這句話，一字沒少一字沒多。&rdo;

閩上若鬆開雙手，血滑下來。語氣平緩且冷淡：&l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