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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克西姆餐廳。
童恩閒適地坐在傑瑞對面,彷彿置身於巴黎奢華舒適的環境下享受著正宗的法式大餐。
傑瑞輕輕搖動著酒杯,順著酒杯的杯沿看向對面的童恩。
從他第一眼看到這個美麗的東方女子,就不由自主地對她著了迷。她身上有一種與眾不同的氣質,即使在摻雜的人群中也很容易發現她,她明麗、端莊,率真又不失優雅,在她身上看不到東方女子那種小鳥依人的嬌媚,她待人真誠、豁達,舉手投足間流露出一種獨立和自信。
認識她的時間越久,傑瑞對她的迷戀就越深,就像他手裡的這杯馬克西姆紅葡萄酒,年代越久,越醇香濃鬱。
童恩心情很好地享受著面前的法國大餐,她早已習慣了傑瑞這種深情款款的目光。
都說義大利男人是全世界最浪漫最多情的男人,傑瑞身上有著一半義大利人的血統,那張揉合了兩種民族優秀品質的臉上那雙深邃多情的眼睛,即使漫不經心地一瞥,也會使許多女人心神蕩漾。
五年的友誼,童恩對這種殺傷性的目光早已免疫了。她讚嘆著馬克西姆精品鵝肝批的美味,悠閒地呷了一口紅酒,抬起清澈的黑眸對他展顏一笑。
傑瑞嘆了口氣,放下酒杯,拿起刀叉,心有不甘地抬眼看著童恩。
&ldo;喏,嘗嘗,真的很不錯。&rdo;
童恩用叉子指指他面前的盤子,認真地說。
傑瑞措敗地瞪了她一眼,低頭惡狠狠地切著脆嫩的鵝肝。
&ldo;哎,盤子快被你切斷了。&rdo;
童恩看看傑瑞盤子裡慘不忍睹的美味鵝肝,皺起眉頭搖搖腦袋:&ldo;暴殄天物。&rdo;
傑瑞警惕地看著她:&ldo;what?&rdo;
童恩大大地翻了他一個白眼,&ldo;暴殄天物,這麼美味的食物被你浪費掉了。&rdo;
傑瑞低頭看著盤子裡已成肝泥的美味,心情沮喪到了極點。他抬起頭,不甘地看著童恩,&ldo;童恩,我真的一點希望也沒有嗎?&rdo;
童恩嘆了口氣,放下刀叉,認真地看著他說:&ldo;如果這就是你堅持調我回來的目的,那我只能遺憾地告訴你,no&rdo;
傑瑞狠狠地盯著她,深邃的目光由憤怒漸漸轉為無奈和傷心。
&ldo;你這個殘忍的女巫。&rdo;
他那種傷心欲絕的表情就是鐵石心腸的人也會動容,他看著盤子裡的鵝肝,飛快地說了一句話。
&ldo;什麼?&rdo;
童恩沒有聽懂,因為他說的是義大利語。
&ldo;我的心就像這破碎的鵝肝。&rdo;傑瑞抬起頭,一臉悲傷地說。
&ldo;咳咳咳……&rdo;
童恩被竄到喉嚨的笑憋得嗆咳起來,她趕緊喝了口水,接著若無其事地繼續用餐。
像這樣表達愛情的場面,童恩已經不記得是第幾次了,她一點兒也不擔心傑瑞受傷的心靈,義大利男人治癒愛情創傷的速度和他們愛上一個人的速度同樣驚人。
像以往一樣,這頓浪漫的接風晚餐在愉快輕鬆的氣氛中接近了尾聲。
當最後一道甜點端上來後,童恩對傑瑞說了聲對不起,起身去了洗手間。
今天因為心情不錯,她比平時多喝了一點酒,這會兒覺得臉有點發熱。她站在洗手間的水池前,看著自己有點兒發紅的臉,伸手接了一點兒水,用手指輕輕地沾了沾額頭和太陽穴,頓覺一陣清涼,之前有些發悶的大腦也變得清慡起來。
&ldo;阿姨,你能幫我一個忙嗎?&rdo;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