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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要方便了我先走了啊王姨。
終於來到一處清靜點兒的地方,秦苒舒了口氣,找到椅子坐下來。
這幾天的溫度剛剛好,有春天到來的跡象,夕陽的餘暉把整座城市籠罩得嚴嚴實實。穿了一件灰色針織衫的秦苒正仰頭望天在想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此時幾聲狗吠將她的思緒從遠處拉回來。
她應聲朝對面看過去,只見謝簡立在那棵黃桷樹下,手裡提著一個便當盒。他也穿了一件樣式差不多的灰色外套,和她的一對比,像是刻意穿的情侶裝。這樣尷尬的巧合讓秦苒心裡升騰起一股微妙的情緒,她無聲地別過頭,沒有理會他的打算。
在樹下靜立了片刻,謝簡朝她走過去。踩著落葉而發出的細微腳步聲她真是記得該死的清晰。他的一切,不管是說話方式還是氣息吞吐,甚至連那些他可能自己都不知道的小細節,都深入骨髓般印在她的腦海裡,成了永遠都摘不掉的一顆惡性腫瘤。她想起他鎖骨處的一顆小痣,很長一段時間來,秦苒都認為那是他最性感的地方。他越靠近,她便條件反射般地調動起關於他的種種。
秦苒無奈地想,暗戀一個人久了,連身體都會給出最誠實的反應。
凳子是長凳,兩個人坐綽綽有餘。他沉默地挨著她坐下,兩人對面是嵌了一顆大紅夕陽的高山。太陽落坡的速度很快,周圍的雲在它消失後,殘留的一點緋紅被灰黑所覆蓋。
他終於開口:“吃飯了麼?”
“嗯。”
“這幾天暖和起來了,但也不要少穿衣服,春天也是流感易發的季節。”
“謝謝提醒。”
他將便當盒開啟:“我做了點炸牛奶。想著你以前在家經常做,就試了試,味道還不錯。”
秦苒悶聲問:“你專門來一趟,就是來送這個的?”
“不是。”他醞釀了幾秒,說,“這幾天沒給你打電話,一直心神不寧,晚上也睡不好。我想,再這樣下去,我可能就辦法認真工作了。”
秦苒拿過他手裡的便當盒,往嘴裡送了一個,又扔了一個給趴在地上的豆豆。她瞥了他一眼,發現他仍舊維持著剛才的表情,沒有一絲惱怒的跡象。
這樣挑戰他的權威和尊嚴還落得這麼無趣的下場,秦苒只覺得不可思議。他的確是改變了許多。
“怎麼樣?”他竟然認真地詢問她的看法。
“差點火候。”她將便當盒蓋好,還給他,“而且炸的時間太短了。”
他點點頭:“下次會好點的。”
天色漸漸暗下來,她準備回去了,正打算跟他道別,他卻搶先一步開口:“我能留下來麼?”
——
看了會兒電視,秦苒去廚房洗水果。房子老式,不比得那邊的廚房大,容兩個人都略顯擁擠。
她剛擰開水龍頭,身後就貼上來一具溫熱的男性軀體。
電視發出的嘈雜聲音和嘩嘩的水聲逐漸遠去,低沉的喘息和口齒交纏的聲音愈發清晰。狹窄的廚房,發黃的牆壁,老舊的房頂和年代久遠沾滿油煙的報紙,逐漸融成五顏六色的萬花筒,不停地墜落、碰擊、翻滾、迸發,最後歸於平靜。
十一點多的時候,秦苒洗完澡出來,見他正在電視櫃前翻著碟片。
“要看什麼?”她問,“那些都很久之前的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放。我房間裡有電腦,去電腦上看吧。”
他沒應聲,過了會兒拿著一張碟片說:“終於找到了。”
她一臉疑惑地擦著頭髮,坐到沙發上去。
“謝謝你讓我留下來。”片頭開始播的時候,謝簡正垂著眸替她擦髮根。
秦苒直直地看著電視畫面上出現“大話西遊之月光寶盒”幾個字,淡聲道:“都是成年人了,這種事你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