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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苒又羞又惱,轉身推他出去,卻敵不過他的力氣,最後兩人花了近兩個小時的時間洗完這場澡。
這樣的經歷是秦苒以前從未有過的。等她沾到床時,幾乎是一瞬就歪過頭睡了下去。可酒店的床再舒服,也終究比不上家裡的。她睡得淺,沒多久被脖子上的癢意給弄醒,而後又被他拉著沉入極端的感官世界裡。
剛從清心寡慾的寺廟裡出來便做出這樣的事,一股罪惡感從秦苒的內心深處油然升起。但與此同時,他溫柔的低語和愛撫又讓她無法抗拒。事後她蔫在他懷裡,不甘心地捶了他一拳,腦海裡閃現出各種各樣的回憶和憂慮,最終都帶著他的氣息統統沉入了黑甜的夢中。
那一晚,她明白了一件事,如果她離了他,大概也會無比痛苦。
第二天,謝簡的秘書便迅速地派人開車來到酒店門口接他倆。離開這裡之前,秦苒給沈凝溪打了個電話。電話那邊,沈凝溪表示自己昨晚就已經開車回到市區了。
秦苒很內疚:“對不起啊,把你一個人留下。”
“阿苒,你是有福氣的人,有人惦記著。”沈凝溪坐在窗臺上,口中吐出一圈圈煙霧,“過兩天我再去找你。這次回來,我也不打算再走了。”
秦苒說:“有什麼不順心的事就來找我。”
沈凝溪扯開嗓子道:“行啊,到時候找你去喝酒。”
這句話被一旁的謝簡清清楚楚地聽見。待秦苒收好手機,他幽幽開口:“如果要喝酒,去幹淨點兒的場合,我可以給你們安排。”
“看來你對市裡‘不乾淨’的場合挺熟悉的。”她閉上眼睛假寐,“我和凝溪都是快三十歲的女人了,知道分寸。你實在不放心,讓你的得力秘書跟著我也行。”
謝簡聽得出來她話裡的諷刺和反抗。他的確對那些地方熟悉,從任何角度來說都沒有反駁的立場。
過了會兒秦苒問他:“你那個發小,現在怎麼樣了?”
謝簡:“挺好的,兒子快滿一歲。”
她睜開眼看向他:“那次你去的滿月宴,就是這個?”
他轉過頭來:“嗯。”
“你和他經常聯絡麼?”
“偶爾。”
秦苒調整姿勢重新閉上眼。車子經過一個減速帶時,她問:“為什麼就是做不到一心一意呢?”
謝簡沉默。
她自言自語:“是因為根本就沒有心吧。”
因為沒有心,騰不出來位置把人放進去,所以也談不上忠誠了。不管是*,還是精神。
——
四周都是鮮血淋漓的例子,因此秦苒覺得生活平靜無波的自己倒成了一朵奇葩。她竭力隱藏著某些其實已經浮出表面的真相,可始終很清醒,終有一天,她會成為下一個人所憐憫或幸災樂禍的物件。
自從從廟裡回來之後,她的失眠症狀徹底好轉。那時候杜湘雅替她和謝簡求了一道平安符,還問了姻緣。只是結果如何,杜湘雅沒細說,只說了她會和謝簡長長久久。
讓她近日來很困擾的是謝簡在寺廟房間裡說的那番話。他以前從來不會對她說那樣的話,更不會在她對他產生懷疑時刻意拉攏兩人的關係。從前的謝簡,對她的任何事都不會報以超過五分以上的熱情,而如今,他竟然說離了她他不習慣。
秦苒下來揣摩了一下,最後明白,其實他這樣做也是有道理的。他是個不愛外露情緒的人,這幾年來卻在生活上和她形成了難以打破的默契。以前秦苒就覺得他實際上在骨子裡依賴著她,把這場婚姻、這個家當做一個避風港。如今乍然脫離,肯定會覺得難受。
也難怪,他說:“我不習慣。”也僅僅是不習慣而已,還沒有到抽筋扒皮的地步。
夜裡,秦苒總是在想,她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