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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握住他的手,輕輕點頭:太快也沒關係,反正我也沒合適的人結婚。
最後兩個都沒合適結婚物件的人糊塗地湊到了一起,閃戀、閃婚,到後來在婚姻中磕磕絆絆地磨合,可沒磨圓,反而用身上的刺把對方刺得遍體鱗傷。
說起來,這段婚姻,起始不明不白,過程模模糊糊,結束倒是乾乾脆脆。
完成了一天的工作,謝簡開車回家。下班高峰期,交通擁堵,一路上喇叭聲不斷,聒噪又刺耳。他將車窗開啟,讓噪音和冷風都灌進來。離家還不到一公里時,陰沉的天上飄下來小雪,路上很快就變得溼滑。他抬頭看天,原本如壓著石頭的胸口又沉鬱了幾分。
車子到達車庫時,謝簡併沒有急著去坐電梯,而是留在車裡,拿了煙出來抽。
他一秒一秒地計時間,忘了手上的動作,等煙霧消散後,露出來的半截菸灰陡然落下,打在西裝褲上,印下一團汙跡。
手機毫無預兆地震動起來,他如夢初醒,將燃盡的菸頭熄滅,按下接聽鍵。
“我已經到了,你在哪裡?”
“我……在車庫,馬上回來。”
“好,我等你。”
他動作緩慢地拿了外套下車,一步步往電梯處走去。
電梯門開啟時,謝簡突然回憶起那個從徐正謙生日宴回家的晚上。她站在電梯門內,笑得那樣明朗卻絕望,他現在懂了,她是在諷刺他、嘲笑他,跟他做最後的道別。
男人大都覺得,無傷大雅的謊言只要隱藏好,很快就能被時間遺忘;女人大都覺得,只要被騙,無論事大事小,都是一個疙瘩。
起初,謝簡覺得,在這場婚姻中他是掌控者,現在,他成了徹徹底底的輸家。
那次她問“你騙過我麼”,他啞口無言。因為他的確騙過她,而且罪孽深重。他不僅在許若棠的事情上隱瞞了她,還處處冷落她、欺負她;他以為婚姻不過是柴米油鹽、發洩慾望、傳宗接代,卻忘了,維繫婚姻的紐帶是信任和尊重。
他見過父親走的歪路,可到了自己身上,卻還是理解不來,何為婚姻。
電梯門關上,謝簡摁著剛才被菸頭燙傷的手指,將婚戒摘下。
——
秦苒推開那扇門,一股冷意迎面撲來。奇怪,明明外面下著雪,溫度極低,可這屋內卻沒溫暖多少。她脫了鞋,將圍巾裹好,熟練地尋到開關,屋內很快就被點亮。
從昨晚到現在,她雙眼的紅腫都還未完全消掉,嗓子的澀感擾得她不停咳嗽。秦苒摘下手套,跺了跺腳,將屋裡的暖氣開啟。
她還有些不是很重要的小物件在這邊,放在次臥裡,上次沒來得及拿走。其實她的東西不多,除了衣物、幾本書籍,其他的東西一個紙箱子就能裝完。公寓裡大多數東西都是她當初到各處去搜尋來的裝飾品,搬不走,也沒必要搬走。
秦苒來到主臥,看著牆上的婚紗照,眼裡平靜無波。
七點左右,外面的雪停了,窗上一片霧氣。謝簡回來時,她正用手指在上面畫笑臉。他神色無異,手裡提著公文包,一身黑色大衣襯得整個人冷峻又肅穆。
她轉過身,平靜地說:“你回來了。”
他“嗯”了一聲,徑直走向沙發。
其實離婚說來簡單,做起來卻也是個麻煩事。尋常夫妻要爭孩子、爭財產,有時吵得面紅耳赤拳腳相向是很自然的事情。離了婚,就等於將之前的婚姻生活徹底抹去,不僅是從法律上,更是從雙方關係上。從此,互相不干涉,從此陌路人。
秦苒慶幸她和謝簡沒有孩子,不會鐵定在這個方面起爭執,到時候又是一樁糾纏不清的官司。至於財產,過來人沈凝溪昨晚說,你給她當了五年的免費暖床保姆,從小姑娘都熬成老大媽了,他到時候不金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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