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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鬧了?”她面紅耳赤,雙眼充血,“謝簡你別欺人太甚。我不會聽你的話,一句都不會。”
“騙你是我不對,但很多事情……我都可以解釋。”他伸出手指去揩她眼角的淚水,聲音近乎誘哄,“你說離婚,問過我的想法麼?這樣對我不公平,是不是?”
“別跟我講公平。”她躲開他的指腹,“你不配。”
他低頭去吻她的臉頰,聲音嘶啞:“對不起。”
臥室很暗,暗到兩人的呼吸聲被無限放大。
很久之後,秦苒的聲音幽幽響起:“我知道有些東西強求不來,所以我選擇放手。我不會在原地等你,因為你從來沒有回頭看過我……你還跟我談什麼公平?你不覺得你很自私麼?”
她怕了,痛了,再也沒有勇氣體會那一晚經歷的情緒。
他扣住她的五指,鬆了又緊:“真的非要離婚?”
“遂了你的意,不好?”
“我從來沒有要離婚的意思。”
這個詞,讓他非常不高興,甚至恐慌。
“我很累。”她鬆開他的手,準備下床,“我不想和你到無法相處的地步,留一點退路,到時候見面還能和和氣氣。”
誰料那人始終不肯讓她離開,反而得寸進尺,擒著她的手壓在頭頂上,湊過去吻她的唇。他的口中能嚐出酒精的味道,滾燙而柔軟。她掙扎,他步步逼近,最後將大掌覆在她的鎖骨處,輕輕摩挲著。底下是兩人散落的衣物,糾纏不清地疊在一起。
黑暗中,她的胸口開始發脹,像膨脹起來的海綿,所有的不甘和委屈都擠在裡面。他的呼吸粗重渾濁,隱在黑暗處的瞳孔慢慢溢滿痛苦和後悔。
她終於不甘地哭出來,抬手狠狠給了他一耳光。他被打得偏過頭去,左臉像抹了辣椒油一般灼痛。
“你同意吧,我過不下去了。”
——
衣物都被她拿走了。
謝簡站在空了一大半的衣櫃前,身上的襯衫鬆鬆垮垮,左臉頰處還有一道細小的指甲痕,狼狽又可笑。
傍晚,他獨自一人開車到江邊。昨晚的雨一直下到現在,打在肌膚上又刺又涼。
五年過去,這裡多了幾棟樓和幾盞路燈,印象中唯一不變的是路邊那個買夜宵的小攤和坐在欄杆上的那尊石獅子。
他拿出煙,含在嘴裡,卻遲遲沒有點上。
雨刮器不停地動著,他扔掉手裡的煙,半眯著眼開始休息。
這條路,是她回家的必經之路。前面就是地鐵站。他想碰碰運氣,又或者,只是單純地想見見她。
這幾天,他把自己埋在大量的工作裡,深夜熬至凌晨三四點,早上七點又起床,喝杯咖啡繼續工作。累到極點時,他接到她打過來的電話,心裡五味雜陳。踏進家門那一刻,她像往常一般給他掛衣服、送熱茶,讓他有種兩人之間什麼都發生的錯覺。
她離開他們的家之前,將他送給她的簪子規放在了床頭櫃上,還說:“那邊的第二個收納盒裡有胃藥,外賣和物業的電話記在矮几下面的黑色筆記本上,冰箱裡有限期的食物,你最好儘快吃掉。衣櫃我給你重新整理了下……”她指著其中一格說,“這是放領帶的,那上面是襯衣,這邊是襪子……”
“如果你一時間記不住這麼多,我寫下來給你。哦,對了,我還有點東西需要暫時寄放在這裡,過些天再來拿。希望你不要介意。”
這個晚上,雨一直下到兩點左右,最後他並沒有等到她。回去之前,他拿出手機,給她發簡訊,刪刪改改了很久,原本很長的一段話最後濃縮成了五個字:老婆,對不起。
然而這條簡訊就好比石沉大海,連著好多天都沒有任何迴音。
——
十二月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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