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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能走麼?”她問。
他點點頭,卻還是依附著她。
“回家吧。”
“好。”
謝簡怎麼說也是個一米八幾的男人,對於她來說過於吃力,折騰了好半天才將他弄回家。這一折騰,秦苒身上冒了不少汗。
客廳裡的燈過於明亮刺眼,她關掉一部分,接著去廚房倒水。
謝簡撐著頭坐在沙發上,髮絲凌亂,領帶也歪斜著,分外狼狽。她端著水杯走過去,狠狠朝他臉上潑去。
冷水讓他暫時清醒過來。他抬頭,用手抹去臉上的水,驚異地看向她。
她冷聲道:“如果喝酒能麻痺你,那我勸你永遠都別醒。”
謝簡混沌的瞳孔漸漸開始清明。
她紅了眼眶,手裡的水杯滑落在地,發出“哐當”的清脆響聲,玻璃渣子濺了很遠。偏巧她又光著腳,謝簡見了,使出僅剩的力氣將她抱上沙發。
他將臉埋進她的脖頸,像往常一樣汲取溫暖:“對不起……對不起……”
秦苒從未這麼激動,哪怕是對他再生氣,可現在他這副自我唾棄的模樣讓她頗為心痛。她知道他是為了家裡的事情煩惱。那晚他的話,讓她堅信他其實是一個渴望完整家庭的男人。或許是從小見證了父親對母親的背叛,他在這方面尤為敏感。
她軟下心來,沉默地回抱他。
第二天,秦苒去陽臺,偶然間看到那盆前些日子枯萎的海棠花突然冒出了綠葉,頑強得令人咋舌。她小心翼翼地鬆土、澆水,心裡升騰起一股奇異的感覺。這植物生命力如此強盛,一再徘徊在生死邊緣,在沒人管的情況下,最後還是生存下來。
週末沈凝溪從老家回到本市,約秦苒一起出去逛街。在商場裡,她認真地挑選著衣服,時不時問下秦苒的意見。秦苒苦笑:“我的穿衣品味有多糟糕你應該比誰都清楚。”
沈凝溪嘖她:“跟了你老公那麼久,見過那麼多花花草草,應該也學了點東西吧。”
她挑眉:“還真沒學到。”
最後沈凝溪挑了一件紅色無袖連衣裙。
“後天去參加我前夫的生日宴,自然要打扮得喜慶一點,你說呢?”沈凝溪站在鏡前,若有其事地說。
秦苒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她的神情,最後嘆氣:“凝溪,何必呢?你不要去。有什麼事情我替你傳達,那種場合……你會傷心的。”
沈凝溪作誇張口吻:“我為什麼要傷心?渣男賤女修成正果不去禍害別人了我高興還來不及,不親自送上一份大禮怎麼對得起他們?”
秦苒無奈,但自知干涉不到她的想法,只是勸她不要意氣用事。
“阿苒,你凡事都要掂量三分,什麼時候發洩過內心真正的想法?你想做什麼就去做,也不用勸我,我知道自己在做的事。”她說,“你憋著,只會讓人覺得很好欺負。如果有能力去反擊那些傷害過你的人,為什麼不去?別人會考慮你的想法麼?他們都是一群自私鬼。”
沈凝溪把衣服拿給店員,“你退讓,那些賤人就會得寸進尺。這種窩囊事我做不到。”
——
在離r市兩百多公里外的一個偏僻鄉村,二十多個衣著簡樸的孩子對著剛來沒多久的支教老師揮手說“再見”。
許若棠輕撫著其中一個小女孩兒的頭,笑眯眯地對他們承諾:“老師很快就會回來,你們在家要聽家長的話,知道不?”
一群孩子齊聲答:“知道了!”
她提著行李,忍住眼眶裡的淚,背過去朝他們揮手。
這邊沒有公路,由於剛下過雨,許若棠只能搭這邊一個老鄉的牛車趕過這段山路。路上泥濘,車輪走一段路便會陷進泥坑裡。那位老鄉又是個年歲較大的老人,許若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