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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擺動著身體,氣呼呼地抱怨:「熱。」
聽到輕輕地笑聲。隨後, 有溫軟的唇在她的耳廓上游移,聽到他曖昧而不知羞恥地道:「我還可以讓你更熱。」
盈兒怒朝後揚起手肘,卻並沒有用盡全力,只是嘴裡罵道:「殿下當節慾養生才是。」
可果然還是更熱了,連耳朵帶腮連頸都燒起來。
「原來你是擔心這個, 才查我的起居注的麼?」楊陌往後讓了一讓,語帶輕笑地問。
聽到這話,彆扭憋悶了一下午的心情突然好像吹進了一陣涼風。
「哼,我還當你瞎,那麼厚厚地四大本,只當沒瞧見呢。」
楊陌將下頜擱在她的頸側,笑得身體微微震動。
「盈兒,知道為什麼我就只愛你麼?」
盈兒自然是有些明白的。可她不想說。
耳朵上卻驀然微微刺痛了一下,她嗔道:「因為我好咬麼!」
「哈哈哈哈……」楊陌出聲地笑了出來,床板都跟著微微地抖動,「嗯,好……吃。」
他把聲音故意頓了頓,又拖得老長,明明白白地告訴她,那個「吃」字的真實含義。
盈兒越發臉紅,卻依然沉默著。
「因為你根本是半點不會耍心計呀。盈兒……」
這話盈兒其實並不怎麼服氣。前世的她確實半點不會。這一世,她好歹還學會了一二。他這樣說,好像他就是因為她是笨蛋,讓他省心,他才喜歡她的一樣。
「誰跟你比不是笨!你還笑我!」
楊陌又貼上去,就在她耳邊,喃喃道:「不是笨,是真。」
盈兒屏住呼吸不動。
「你很想知道那狍子肉的緣故麼?」聲音漂浮在黑暗裡,更加充滿了誘惑。
她點了點頭。
「那……等我吃飽了,便有力氣跟你說了。」
她的腰被緊緊一勒,整個人便被翻了過去。
第二日,醒來,還是雲水色的帳子,卻被明亮的陽光照得好像霧氣蒸騰一般,無數的蝴蝶,大的小的,紅的粉的玉色的杏黃的草綠的都彷彿浮在空中。
空氣裡還漂著清新的花草香。
她欠了欠身,就果然看見地上淺豆綠汝窯大花囊裡已經插滿了新鮮的花兒。
一大朵一大團的粉白色福祿考,香氣塞得滿屋。
她發了半天呆,這才叫人。
等吃過早飯收拾整齊,也差不多時辰了,她便坐上小馬輦往宮裡去。
今日是七月半。順妃得了令要大辦,所以叫她們一大早就過去,說要一起念誦《枷藍經》,再到皇家廟裡去祭祀。
她便先到賈后宮中,行過禮。
賈后只笑呤呤瞧她:「太子可是大安了?」
盈兒耳根發紅,捏著絹子,在手指頭上繞了紅,臉上繃著強作鎮定:「不過貪涼吹了點風罷了,早好了。」
賈后笑得慈祥,動了動嘴唇,似乎有話要說,卻還是忍住了,便把一盤子水靈靈的櫻桃推給她。
盈兒怕她再調侃自己,默默吃了兩顆櫻桃,便道:「今日既要念經,又要祭祀,不如我去把安平接出來。完了,還送她回仙翠殿。」
賈后微愣了愣,便點了點頭。
盈兒便逃一般地出了萬春宮。
誰知到了仙翠殿,安平聽得要她去唸經,祭祀,便合身往床上一撲,捶著床褥直嚷道:「大熱的天氣,累死人的事,你倒想到了我。我不去!」
盈兒:……。
這孩子可真是難伺候。她明明是一番好意。想著她被關得太久,趁過節,給她放放風。再到八月節,便順理成章地出來了。
她往窗邊一坐,搖著冰綃紗團扇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