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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上比榮則熱,榮則聽見他的呼吸聲,和他很輕的聲音:「頭暈。」
「……這個黃予洋怎麼這樣啊,喝醉就亂來。」印樂看見黃予洋的樣子,大概是怕榮則生氣,站起來想把黃予洋拖到自己那兒去。
「沒事,」榮則對印樂說,「一會兒我送他回去吧,今天不去訓練室了。」
大家吃得差不多了,一起回了基地。
下了車,樊雨澤本想幫忙,榮則覺得黃予洋不重,便謝絕了,半抱著黃予洋往宿舍走。
黃予洋沒有完全失去意識,就是神智不清,閉著眼睛靠在榮則肩上,腳下亂走。
榮則把他拖到宿舍門口,刷卡開門,阿姨恰好在擦桌子,便問阿姨會不會做醒酒湯。
「洋洋這是怎麼了,」阿姨看見黃予洋這幅模樣,也是一驚,道,「會的會的,阿姨馬上去做。」轉身去了廚房。
榮則把黃予洋帶到電梯旁,按了上行,兩人進去。
別墅的電梯在廚房旁,平時除了夏安福幾乎無人使用,黃予洋可能是沒進過電梯,榮則他拖進去以後,他突然睜開半閉著的眼睛,伸手四處摸:「什麼地方。」
「電梯,到了。」榮則抓住他的手腕,不讓他亂動。
黃予洋手腕細瘦,面板溫熱,榮則抓了一下,他嗚咽一聲,順從地放下手。榮則便鬆開了,接著把他往房間帶。
黃予洋一趴到自己床上,就一動不動睡死過去。
榮則陪了他一會兒,下樓去廚房,看看醒酒湯做得怎麼樣了。
阿姨只開了廚房的頂燈,別的地方都是昏黃的壁燈。
榮則經過昏暗的走廊,往廚房的亮光去,隱隱聞到了醒酒湯的味道。
氣味和他記憶中有些相似,但不完全一樣,他小學假期回家,時常碰見姐姐應酬喝醉的狀況,家裡的保姆會做這種湯。
榮則的姐姐躺在沙發上,榮則靠近她,聞到濃烈的酒氣。他幫保姆把榮馨扶起來,保姆一勺一勺餵榮馨喝湯。
後來榮馨結婚,不再和榮則住在一起。
原來的保姆跟她去了新的居所,她給榮則找了一個新的保姆,榮則便不回去住了。
走到廚房門口,阿姨恰好把湯盛進碗裡,見榮則過去想端,急忙說:「阿姨端上去吧,很燙的。」
「你們手金貴。」她說。
榮則陪她上了樓,推開黃予洋房門,黃予洋還是趴在床上,和他離開前一樣。
「湯先放一會兒吧,」阿姨說,「反正也燙,阿姨在這裡看著,你去忙你的。」
榮則知道她說得是有道理的,但不知為什麼,他對阿姨說:「沒事,我呆著吧。」
阿姨走後,黃予洋突然翻了個身,改成了仰躺的姿勢。或許覺得頂燈太亮,皺著眉頭伸手遮眼睛。
榮則看見,便把頂燈關了,換成了環燈。黃予洋迷迷糊糊「嗯」了一聲,聲音裡帶著鼻音。他的戰隊服是號,符合他的身高,但不符合他的體型,寬鬆地罩在他的身上。
榮則坐在黃予洋房間的人體工學椅上,奢侈地用夜晚的時間發了一陣呆,不知怎麼,也背靠著椅子睡了一小會兒。
他夢見了一些雜亂的東西,都是傍晚比賽的畫面,久違的巨大歡呼,篤定的像夢一般的勝利,黃予洋在語音訊道讓夏安福「不讓、能贏」的聲音。
醒過來的時候,榮則發現黃予洋已經醒了,坐在床上靠著靠枕,戴著耳機看手機,螢幕的光照在他臉上。
醒酒湯也喝了,空碗擺在床頭櫃上。
發現榮則的動靜,黃予洋抬起臉,但沒動,對榮則說:「榮哥,你醒啦。」
「幾點了?」榮則站起來,走過去看他。
黃予洋看了一眼手機,仰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