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搖搖欲墜的肩帶終於被大手勾落。
他的吻也落上我鼻尖:「那哥哥好好幫你。」
腰間的彈力鬆了。我今天穿的是半身裙,上身隨便搭了件從家裡穿來的舊衣服。
倒是為他行了方便。
無袖襯衫的下擺脫離裙腰,絲質的面料順滑又輕薄。
清晰地從裡面印出男人的根根指節。
薄料遮住了我迷戀的那隻大手, 卻將它動作的軌跡勾勒得更加明晰:抓, 握,攥, 擠……
每一個動作都好粗魯啊。讓人羞恥的視覺效果。
被他找到了。
那張疊成小塊的紙巾。
一點一點地將小塊拆解開,又壞心眼在裡面擦拭,摩挲,就是遲遲不肯拿出來。
背後的排扣被一把抓開。領下的扣也是。
我這才明白他的意圖。
這雙會做飯,會修車,會調酒的手十分靈活。
可靈活的,不止他那雙好看的手啊。
經香水浸潤的紙巾被男人的唇銜住。
他像受到氣味的刺激似的,猛獸一般撕咬,啃噬。
慘遭蹂-躪的紙巾被野獸丟棄出來。
但很快,又銜住了別的東西。
……
夜好像一下就深了。
濃鬱而搖晃的月色透進車窗,引人沉淪。
外面又下雨了嗎?
為什麼玻璃都開始模糊?
夏夜熾熱的潮濕全部湧進我的意識與身體中。
我比月色還要蕩漾。
身前的他彷彿也被夏潮淹沒,再次抬眼看我時,氣息帶喘,眼中暗流湧動。
「好香。」
香水的氣味被升高的體溫蒸騰,完全釋開,充斥整個車廂。
——可我確定,他說的絕不止香水。
男人的嗓音貼近我心口,震出磁性的酥麻:「真他媽大。」
——這還是他在我面前第一次爆粗。
居然是在評價我的……
男人視角再直白不過的讚美,又欲又痞。
他摟住我親,又很壞地調笑:「夏老師深藏不露啊。」
彼此彼此啊,晁老闆。
你也不是,身懷長物麼。
也想反過來調戲他的,可我根本說不出話來。
因為男人又低下了頭。
……
夏夜的潮水還在翻湧。
連車內都是咂咂的水聲。
響得令人臉紅心跳。
飼哺一頭不知饜足的野獸就是這樣嗎?
我的一隻高跟鞋在車外,另一隻也早不知所蹤。
赤足踩在後座上,緊蜷的腳趾將皮質蹬出條條細褶,也無法紓解身體深處越來越強烈的尖叫。
指尖觸到男人後頸,硬實的,帶著微薄的汗意。
往上,又短又硬的黑髮更濕。
我兩手都貼上去,抱緊。
脖頸拉長頂住前排駕駛座的頭枕,齒尖緊咬下唇。
但還是忍不住。
破碎的,不知所謂的,咿咿呀呀的音調不斷地從我翕張的口中往外冒……
指甲扣住他的肩膀,終於拽著衣領摸到胸口的口袋——抓到救命稻草一般,我將裡面的小正方形拿出來。
男人騰出手來接過,卻沒有急於開啟。
他貼著我,立體的眉骨都在泛紅:「去威斯汀?」
我眨了幾下濕漉漉的眼,夢囈一般:「……嗯?」
他氣息有點急:「要不希爾頓?這附近也有。」
「……」
我咬唇看著他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