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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景禹已經下車去給她拿行李箱了。
一共有兩個行李箱,一個裝日用品和換洗衣服,一個裝著她視若珍寶的三臺常用相機。
剛解開安全帶,就聽見一道很是驚喜又嬌俏的聲音,「景禹。」
都不用抬頭看,隔著車窗,她都能猜到這人是誰。
沈織月這女人還真是陰魂不散啊!
出個差都能遇到她。
晦氣得不行。
「你是要去出差嗎?還是……知道我今天要去y市,特意來送我的。」
即便宴景禹對她的態度再冷淡,陷入戀愛迴圈的女人,總會天真地以為,自己是獨有的那份,遲早會鑿開男人把心塵封起來的冰塊。
她堅信,自己是特殊的。
同時,也對自己有十足的信心和把握。
所以才能夠輕易將過往的那些芥蒂拔出,再次端著一張笑臉出現在他的面前。
一如既往地的去期待,去奉獻,去付出,去討好。
放在南焉的眼裡,這就是典型的戀愛腦。
果然,愛情這個東西,容易讓人迷惘又降智。
但她好像沒資格這樣評判沈織月。
因為,在不知道替身文學時,她也一度這麼認為的。
可現在,幻想破碎了,夢也醒了。
等等……
沈織月也要去y市?
過兩天時尚界,她這個超模出席好像也合情合理。
但她這個點來機場,莫非……和她同一個航班?
她皺著眉頭,推開車門走下去。
沈織月聞聲看了過來,臉上的笑旋即僵住,那道目光微微移動,落在了南焉鎖骨上方處用粉都遮不住的深紅痕跡。
那一瞬,她眼眶酸澀不已,逐漸泛紅。
連帶著那天在餐廳看到他們激情熱吻的畫面也像浪潮一般捲入她的腦海中。
揮之不去。
可想而知,他們昨晚是怎樣的激烈。
心口的不甘和嫉妒幻化成了恨意。
即便掩飾得再好,女人終歸是懂女人的。
在察覺到她目光的落點時,南焉就從她霧濛濛的眼裡瞧出了憎惡的情緒。
「早,沈小姐。」她淡淡打了聲招呼。
沈織月很想平靜地打聲招呼,可所有話咔在喉嚨裡,什麼也說不出來。
還被硌得生疼。
南焉也不管她什麼反應,看宴景禹把她箱子拿下來了,伸手過去接,拽了一下,發現男人沒鬆手的意思。
完全拽不動。
她不解的看著他。
「我送你進去。」男人一手拿著兩個行李箱打拉桿,一手牽起她的手,看都沒看沈織月,就直接往機場裡走。
南焉揚了下眉梢,睇了男人一眼。
心下有一絲絲的不適應,什麼也沒說,任由他牽著過去了。
沈織月不指望宴景禹會哄她,但也奢望他會給她解釋一兩句。
即便是敷衍的,她也願意聽。
可她望著他,沒有半點回應,而是見他牽著別的女人的手,直接離開了。
早晨的陽光並不算灼熱,但沈織月的心,好似在油鍋裡溜了一趟。
痛苦又煎熬。
淚水還是不爭氣的從眼尾落下,很快,她抬手擦拭,將墨鏡戴上。
公眾場合,她連哭的資格都沒有。
行李辦完託運,南焉看著身側氣定神閒的男人,「我先去候機區了,你回去吧。」
「就這樣?」宴景禹皺眉。
她知道他想幹什麼,無非就是要來個離別吻這麼膩歪的事。
想想這段時間他對她做的種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