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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底笑意漸濃,滲出像偷了腥貓兒一樣的滿足和竊喜,謝蘭德雙手握著唐睿的一隻手一邊摸來蹭去的吃豆腐,一邊擺出誠懇熱情的態度來:&ldo;真的特別不好意思,前陣子這邊有點事情實在走不開,不然我應該親自到倫敦去接你才對。&rdo;
謝蘭德真誠道歉的樣子讓唐睿生理上的不適減淡了幾分,他連忙搖頭,聲音溫和悅耳:&ldo;謝先生太客氣了,實際上我才是更受益的那一方,不該你來接我,應該我親自拜訪才是。&rdo;
窺見了唐睿眼底慢慢溢位的不適感,謝蘭德適可而止地鬆開了雙手,低頭瞥了一眼,唐睿原本泛著冷白顏色的右手多了幾條紅痕。尤其是手背,硬生生的被謝蘭德給揉紅了,像一張雪白的畫紙上潑了薔薇花的花汁。
&ldo;你放心,我這個人向來不會對誰客氣。&rdo;謝蘭德別有意味地深深看了眼唐睿,側身拉開了副駕駛位的車門,一邊上前一步從唐睿手裡拿過了對方的行李。
一輛價值千萬的豪車,兩個英俊挺拔的男人,更別提那一捧火紅的愛情玫瑰,機場實在不是一個適合聊天的地方。
&ldo;你別介意,我這個人向來是有話直說,沒有那麼多彎彎腸子,&rdo;謝蘭德一邊把車開出了機場,一邊對坐在副駕駛位上的男人說道,&ldo;無論是在倫敦還是海市,我們現在的關係是合法夫夫,我平時會把你當做我的愛人對待,也希望你能把我當做是你的伴侶。&rdo;
謝蘭德笑起來的時候有一股玩世不恭的浪蕩子味道,頗為討人喜歡,也頗為迷人。
認真嚴肅的時候,整個五官都變得冷峻了起來,像北歐掩蓋在山林風雪裡的冷峰,眉宇間滲出一絲絲冒著寒氣的冷峻。
&ldo;契約上的每一條條款我都認真閱讀過,在這一年裡會盡力扮演好我的角色。&rdo;唐睿很想把懷裡的紅玫瑰放到一邊兒去,只是雙人座的跑車沒有多餘的空間給他放置玫瑰花,把謝蘭德送的花放到腳邊也顯得不太禮貌,只能一直抱在懷裡。
那張婚前協議唐睿早已經倒背如流,他認真思考了一個月後才同意和謝蘭德簽訂這一份為期一年的契約婚姻。
按照當初的約定,謝蘭德會幫他和平解決維多利亞帶來的麻煩,而他需要在適當的時候配合謝蘭德扮演夫夫。記得尚在談判階段的時候,謝蘭德的代理律師曾經暗示過,謝蘭德需要唐睿配合扮演好恩愛夫夫的次數並不會多。
唐睿的性格看起來和他的氣質一樣,格外安靜,自打上了車就基本沒說話。
謝蘭德開啟了車載音響,悠揚舒緩的小提琴奏鳴曲,來自舒伯特的《水上吟》,純潔而優美,沖淡了狹窄車廂內的尷尬。
路口等待紅燈的間隙裡,謝蘭德朝副駕駛位上安靜的男人瞥去一眼,他向來是個出手闊綽的人,隨意買的玫瑰也有一大捧,帶著露珠的紅玫瑰一支支地簇成一團,和氣質安靜的唐睿配在一起,頗有一種別樣的浪漫美好。
&ldo;唐先生很小就去了倫敦?&rdo;謝蘭德隨意問道。
&ldo;嗯,小學的時候。&rdo;
唐睿雖然個性安靜,對謝蘭德的話也是有問必答,加之謝蘭德有意顯擺自己的知識,從機場到市區的一段路不算短,兩個人天南地北的從倫敦的天氣談到海市的發展,從英國黑暗料理仰望星空談到鮮香麻辣的四川火鍋。
雖然大部分時間都是謝蘭德在說,唐睿偶爾回應上幾句,除去剛開始的時候有些陌生的尷尬,一趟車下來兩個人倒是聊得頗為盡興。
唐睿卻不知道謝蘭德一路上後悔得腸子都青了,謝蘭德當初就沒把這所謂的一年婚姻當回事兒,在國外註冊結婚也是為了不留破綻。
謝蘭德對他的&l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