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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陽王莫不是給鬼附身還是發燒了?
傅喆還想伸手探探顧延的額頭看是不是真的發燒?被顧延瞪了回去,悻悻然收了手!尷尬地笑了兩聲便又繞回顧延背後給他擺弄好髮髻。
眼下傅喆其實也有些不好意思,畢竟昨晚她對顧延也算不得「客氣」,以牙還牙地吵了幾句。
此時傅喆想起來就有點害羞,只得搔了搔自己滿頭亂髮緩解內心狂亂的心脈跳動,靦腆道:「王爺,卑職沒放心上,您放心,我還是對您忠心不二。即使豁出生命我也會保全你……」
聞言,顧延轉著黑白分明的眸子,定定地看著傅喆,窗外煙霧未散,熙光攏散,寒氣徹骨。
但顧延因為傅喆的一席話心頭暖融,突然他鬼使神差地站了起來,伸出雙手,把傅喆摟到自己懷裡,修長的右手半按著傅喆的頭枕在他肩上。
又是這般親暱的距離,傅喆懵然間覺得蒼天還是有眼的。
傅喆被顧延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得渾身不敢動彈,鼻息間都是顧延衣服上那冷冽的薰香氣味。
顧延靜立,良久略有感觸的說:「好姑娘,本王有你這知己願生死相隨,也是無憾。」
許是見過太多朝廷深宮的爾虞我詐,勾心鬥角,顧延的鐵石心腸也是這般練就起來罷。
傅喆是長於民間市井,雖見過世情冷暖,卻不需要像顧延每分每秒都活在生死邊緣。提防著所有親近自己的人,猜測他們的目的……
「知己」——晉陽王是這麼定義傅喆的位置……
傅喆做了快三十年的人才第一次體會到被人肯定,是一種莫大的幸運。而當這個人還是顧延時,對她來說,這更像是一種莫大的榮幸。
聽見顧延這麼說,傅喆剎那間好像明白了顧延那種長久以來的孤獨是無藥可治的,高處不勝寒,每天都在揣度人心,也在試探人心,因為沒人可信……直到傅喆來到他身邊,一步步的用行動表明她的忠心。
傅喆腦袋瓜想通了,像是得道昇仙似的,理所當然的「享受起」顧延給她的這個懷抱,好歹是個美男的懷抱,不多抱一會怎麼對得起自己那麼費心費神的照料他。
正當傅喆沉醉不已之時,顧延鼻間一陣不甚愉悅的味道,他低頭嗅了兩下傅喆的頭髮,嚴肅地說:「傅喆,傅大人,您該沐浴了,都要發餿了你。」
「……」傅喆陡然間又覺得自己從雲端摔倒豬圈裡,無語凝噎。
我都不嫌棄你滿身酒氣,你還嫌棄我發餿了!哼!為什麼每次氣氛那麼好的時候,總是……會有這個或者那個狀況出現打擾了美好時刻!怪自己。
話落,顧延滿臉嫌棄地放開了傅喆,又抬手嗅了嗅自己的袖子跟衣領,發現沒甚影響,但略有酒氣未散,混著自己的薰香倒也不算臭。
顧延打發傅喆去客棧的澡堂好好洗洗,洗乾淨才給吃飯,自己則命人打上熱水再廂房洗淨那身酒氣,傅喆萬般不情願地應了一聲,真的是太掃興了。
什麼叫憐香惜玉,估計顧延這輩子都是不甚瞭解……
待他們二人整理好自己,打點得差不多之後就離開了客棧。
剛巧這都到了正午時分,霧氣早就散場,日光不算和暖,但也算明亮。
傅喆合算著離天仙來接他們的時間還尚早,便在樂民鎮轉悠起來,好不快活。
正當他們坐在一個吃豆花的小攤前歇腳時,顧延留意到當他們二人坐下之後,鄰座有一對中年夫妻時不時地回頭看他們,心生奇怪,便用眼神示意傅喆留意那對夫妻。
正巧傅喆裝作不為意回頭地看了他們一眼,這下,那對中年夫妻突然眼睛發出寒光,手直直地就指著傅喆高喊道:「哎喲,真的是傅家大姑娘。真是巧了!我都快認不出你來,你這是瘦了多少,快換了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