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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喆忙不迭想趕忙從顧延身上下來,誰知道顧延迷迷糊糊地說了一句:「傅大人……可真相當豐腴。」
聞言,傅喆才發現自己上身完全壓在顧延身上,白淨臉上一紅。
瞬間,傅喆就想逃了去也沒空思考晉陽王是真醉還是假醉還是幾分醉幾分醒。
顧延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的,只見他閉著眼勾著一抹嬉笑在唇邊。
第18章 趁手的暖爐
傅喆實在是想一巴掌就甩到晉陽王的俊臉上。
但轉念一想,王爺心裡應該也是相當的憋悶,傅喆只得咬咬牙忍著,不然也不會自己灌醉自己,一醉方休罷了。
眼下,傅喆看顧延的呼吸越來越均勻平穩,料想他已經睡下,揚起手給他把錦被蓋上,把邊邊角角都細緻掖好不至於酒醉入風凍著顧延。
傅喆剛準備站起來時,不曾想,顧延卻忽地發力,伸手拉了她一把:「天寒地凍,傅大人暫且當個趁手的暖爐吧!」
暖爐……?
顧延說罷,就手腳並用鉗住傅喆,傅喆已經不比從前那麼壯碩,去了玉榮山飲食清淡,每天體能消耗都極大,所以肉眼可見的清減了不少。
現在的傅喆只得勉強說是個中等身材,因為本身比較高挑,所以咋眼一看,也就勻稱得體。
哎喲,這都說的什麼話!這是哪門子理由!
傅喆又想發作又感同身受,背後被顧延穩穩地抱著,想想自己這蹉跎二十八年的歲月啊,除了顧延,還真沒有哪個男人這般親近過她。
不知道是不是因顧延的心情感染,傅喆腦海里將把自己人生過了一次,她料想顧延已經睡著,把那些壓在她心頭上的事一件件一樁樁幽幽道來:「其實,我跟王爺也差不多,你早早沒有了爹孃,我有爹沒娘,現在爹也沒了,姨娘對我也不好,動輒打罵,說來也是一事無成,要不是死過一回,我還真沒勇氣去考武狀元。」
說到這,傅喆隱約有些動情感觸,哽咽了一聲,接著道:「我談了八門親事,什麼奇葩都算見過。無一有成,就連最後那個病秧子,也是想娶我回去沖喜……你想啊,他都病成那樣,怕都聞到棺材香了。你說,我能怎麼辦?你不嫁也得嫁,結果呢?迎親都到我家門前,他人生生就從馬上摔下來死了,你說這事……委屈……我跟誰說?」
傅喆抽泣了兩聲,醒了一下鼻子又道:「那些個鄉裡鄉親,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居然都在背後一個個擠兌我,說我剋夫,剋死父母,除了一身肉跟一身武功,什麼拿得出手都沒有,活著還不如死了……」
傅喆說到傷心處,耳邊好像響起那些曾經刺耳難聽的惡言惡語,人世間事態炎涼,亂嚼舌根的人,哪管你有什麼苦衷,只管圖個嘴上快活,哪管他人死活。
傅喆想到那些人的嘴臉,那些無中生有的謠言全部都被加註在她身上,沒有人願意相信她的自白,眼中淚光閃爍,淚滴瞬間就落下來了。
正在傅喆還沉浸在傷春悲秋的時候。
倏忽間,她感到背後傳來一陣悉悉索索的顫動,像在忍笑忍得特別痛苦的那種聳動。
傅喆立馬意識到一件事——顧延沒睡!她不由得背後一涼心漏一拍道:不好!王爺醒著!
遂傅喆動作麻利猛地一把坐了起來,回頭看著顧延在那捂著嘴「無聲勝有聲」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王爺!你怎麼這麼雞賊?」傅喆爆出怒吼,這都什麼冷血的人,本姑娘都這麼慘了,你還開懷大笑,真的是一點同情心都沒有。
「哈哈哈……」顧延見東窗事發了,也不再掩飾,直笑得拍起了床板。
「……」看顧延那模樣,傅喆倏地快速站了起來,雙手抱胸,氣呼呼地坐到桌子上喝茶,她需要冷靜冷靜,實在是懶得理會顧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