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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送她回去,順路就到“水木閣”吃飯。鍾越並不常到這裡吃飯,價格對他來說,實在有點貴。可是何如初一吃食堂的飯菜,雖不說什麼,總是吃的少,挑食挑的厲害,屢教不改。倆人都是學生,經濟方面光明正大彼此承擔。
很多年以後,各式各樣的餐館都吃過,基本上都由他結賬,他也習慣這樣做。有一次拿著賬單,莫名想起以前的事,再也沒有人跟他共同買單。一時間,竟心酸的難以抑制。
何如初照例把黃瓜胡蘿蔔撥到一邊。他見了皺眉,教育她:“挑食對身體不好。”她耳朵早聽出繭子了,笑嘻嘻不說話,把不吃的菜全部塞給他。他無可奈何,嘆氣說:“只有小孩兒才挑食呢。什麼時候你能不挑食呢,也許才算真正長大了。”她不聽,照舊左耳進右耳出。
倆人吃完飯,時間還早。鍾越忽然想起來,說:“上次不說想看電影嗎?就今晚吧。”她有些興奮,抬頭看他,笑說:“真的?你不上晚自習了?”他點頭,連工作都暫且擱下了,何況是晚自習。她拉著他又蹦又跳,說:“那你等會兒,我要回去換件衣服。”
倆人剛到門口,宿管老師迎出來,說:“何如初,你家裡人來看你。等好久了,怎麼現在才回來!”她驚訝,待看見來人時,臉色立即變了,轉過頭不說話。鍾越等人走近才看清楚是何爸爸,默默站在一邊。
第 32 章
何爸爸還是以前那個樣子,外面穿著藏青色商務型長風衣,西裝革領,打扮的一絲不苟。只是神情有些疲倦,手上拿著公文包,先對鍾越點了點頭,轉過來輕聲喊:“初初!”何如初眼睛看著地下,不理不睬。
他嘆了口氣,微不可聞,低聲低氣問:“這麼晚了,吃飯了嗎?”也不說自己等了一下午。她照舊不回答,不肯說一個字。鍾越見狀,忙說:“剛剛吃了。”何爸爸抬眼打量他,目光炯炯,從頭到腳無一絲遺漏。覺得面熟,好像在哪裡見過似的,只是一時想不起來,不由得問:“你是?”
鍾越忙自我介紹:“我是何如初的高中同學,現在在清華上大學。”何爸爸一聽他是清華的學生,登時刮目相看。又聽他說是女兒的高中同學,忽然想起有次給女兒送飯,便是這個年輕人幫的忙。語氣不由得變得親切,笑說:“你好。”跟他正式握了握手。
鍾越想他們父女大概有話要說,把書包遞給她,就要走。何如初暗中扯了扯他的袖子,抬眼看他,懇求他不要走。他見她可憐兮兮、泫然欲泣的神情,一時頓住了,左右為難。
何爸爸什麼樣人,馬上說:“既然是初初的同學,不要走,不要走,一起來一起來。”車子開到身邊,何爸爸招呼說:“上車上車,大家先找個地方說話。”鍾越見何如初還杵在那兒,沒有要動的跡象,忙拉了拉她。她唯有不情不願跟著他上車。何爸爸暗暗鬆了口氣,他就怕女兒掉頭就走,睬都不睬他。
何爸爸顯然早有吩咐,司機一直開到一家日式餐廳停下。三人進了包廂,何爸爸問想吃什麼,何如初一路板著臉,哪會回答;鍾越說隨便。何爸爸便照女兒素日喜歡的,叫了滿滿一大桌。鍾越提醒:“伯父,我們吃過晚飯了。”何爸爸說知道,笑說:“年輕人消化快,慢慢吃。咱們多說說話。”一連聲招呼鍾越吃,又說:“初初,這家的壽司做的特別好,你一定喜歡。”夾了個放在她碟子裡,又是拿杯子又是拿作料。她見父親叫的都是自己愛吃的,像往常一樣,喉嚨便有些哽哽的,既不肯吃也不說話,悶悶地坐在那裡。
何爸爸見女兒見了他還是這樣,一言不發,悶不吭聲的,又愧又心疼,加上連日來諸多的煩心事,也不吃東西,光喝酒,一杯接一杯。鍾越見他們父女倆這種情形實在太奇怪,覺得他應該做點什麼,便說:“壽司真不錯,挺好吃的,你嚐嚐看。”
她搖頭。鍾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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