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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鳶牽著叢嘉往前走。
禮虞也緊緊跟著她們。
鄒怡旁邊的兩個女生想要攔人,鄒怡目光落在秦則身上,帶著忌憚。
「今天算了。」鄒怡說。
倪鳶陪叢嘉在路邊等計程車,秦則把腳踏車停在一旁,坐在腳踏車上,半句話沒有。
禮虞站的位置離三人有點距離,但又不太遠。她不停偷瞄秦則,秦則在低頭玩手機,不給人半點搭訕的機會。
計程車一來,叢嘉鑽進去跟倪鳶揮了揮手,「晚上找你。」
倪鳶:「好。」
禮虞拉開計程車門,也坐了上去,估計不想一個人落單。
秦則收了手機,將腳踏車扶正,問倪鳶:「你走不走?」一張厭世臉,臉上一副「但凡你有一秒鐘的猶豫老子就自己走了」的不爽表情。
倪鳶連忙跳上了後座。
兩人一路上沒說話,關於剛才倪鳶為什麼會被人堵在巷子裡,秦則不問,倪鳶也不說。
在倪鳶印象中,秦則這麼出來找她好像是頭一次。他們同住一個屋簷下,相互看不慣對方,但素來井水不犯河水。
估計是因為今天她耽擱了太久,到晚飯點了,一直沒回家,秦則才會被舅舅叫去學校接她。
快到小區樓下。
腳踏車從凹凸不平的一個水泥坑上面騎過去,倪鳶沒留神,額頭往秦則背上狠狠磕了一下,屁股也震麻了。
倪鳶不確定他是不是故意的。
她從車上跳下來,好在已經到了。
秦則蹲下給腳踏車上鎖,見倪鳶頭也不回地往前走,冷嘲道:「剛才叫哥不是叫得挺殷勤?」
倪鳶拉開單元門,在反光的不鏽鋼門上看見自己額頭上紅了一片。
她沒理秦則。
倪鳶和秦則一前一後進了門,秦惠心正在廚房忙活,招呼他們:「趕緊過來洗手吃飯。」
剛起鍋的菜熱氣騰騰,擺了滿桌。
倪鳶一看,尖椒炒牛肉、水煮魚,兩道大菜都是秦則愛吃的,重口,看著就辣,而倪鳶不怎麼能吃辣。
她幫忙拿碗筷上桌,秦惠心在後面問:「你今天幹嘛去了?還得麻煩你哥去找你。」
「幫老師看試卷,耽擱時間了。」
家裡就他們三個人,倪鳶問:「舅舅呢?」
「本來要在家吃的,臨時被同事一個電話叫走了,說是有事。」秦惠心說著給秦則倒了杯果汁,「你們儘管吃,我給他留菜了。」
秦則的父親秦傑離婚好些年了,只剩父子兩人一起生活。
自從倪鳶考上了市六中,秦惠心也離開小鎮在市裡找到了工作,秦傑讓她們母女搬進來。
從此就變成了兩家人一起生活。
「牛牛,你多吃肉,吃不完就浪費了。」秦惠心給秦則夾了一筷子牛肉。
「姑……」秦則拖長了音調。
「行行行,不叫你小名了,我這嘴快就沒留神。」
秦則小時候小毛病不斷,是醫院的常客,都說賤名好養活,就給他取了個「牛牛」。
倪鳶扶額,包著一口飯偷笑,心情稍微好了點兒。
秦則坐在對面看著她,「笑什麼笑,倪勾勾。」
倪鳶的小名叫勾勾,加上她姓氏的發音,在伏安當地的方言裡,就是泥坑的意思。
秦牛牛和倪勾勾在心裡對彼此翻了個白眼。
飯後倪鳶幫秦惠心洗碗。
秦則背著吉他要出門,在玄關處換鞋,秦惠心洗了個梨塞給他當飯後水果,問:「今晚還回來嗎?」
「不了,」秦則說:「晚上要排練。」
「在外面三餐也得按時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