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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掩了下鼻子，&ldo;不是所有人都想當最後一個。&rdo;

&ldo;為什麼?&rdo;國字臉把腦袋貼了過來。

她有些反胃，退了退，&ldo;你醉了，要不坐一坐?&rdo;

&ldo;要老實人……接盤，對吧?&rdo;國字臉往嘴裡灌酒，杯沿漏了三分之二。他一抹嘴，把杯子狠狠一摔。

玻璃碎片濺到她的腳背，她顫了一下。

&ldo;老實人他媽得罪誰了!得罪誰了啊!&rdo;他紅著眼睛大吼。

包廂裡的男男女女都望了過來。

一個穿著藍外套的男人跳出來，拽住國字臉，&ldo;醉了醉了，你醉了。歇歇。&rdo;

國字臉推開藍外套男人，怒瞪荊覓玉，&ldo;惡臭的婊/子!&rdo;

她何其無辜，只能看向晏玉。

他握著球桿，半靠在桌臺，神色不明。

荊覓玉轉眼再看國字臉，卻見他指著沙發的那群女人，嘶吼道：&ldo;你們也是!貪圖我的錢，錢到手了溜得比誰都快!都想找老實人過日子是吧?老實人真他媽倒黴……老實人的綠帽子最好看!&rdo;國字臉滑坐在地上，手指抖著抖著，忽然又把目標轉向荊覓玉，&ldo;其實都是賤貨!&rdo;

他衝冠眥裂，眼眶裡有液體湧出。他擦掉，再擦。擦著擦著，頭低了下去。

荊覓玉有話到嘴邊，最後忍住了。

這時，晏玉放下了球桿，緩緩走到荊覓玉的身旁。看向沮喪的國字臉，平靜道：&ldo;你失態了，過來道歉。&rdo;

國字臉酩酊大醉，也不知聽懂晏玉的話沒有，他打了個酒嗝，右腿抽搐了一下，癱倒在地。空洞的雙眼流淚不止。

荊覓玉拉拉晏玉的衣角，輕聲說：&ldo;算了吧。酒後吐真言，這些話他應該憋很久了。&rdo;

晏玉轉頭看她，&ldo;你我不是那層關係，不能白白給他佔了嘴皮便宜。&rdo;

&ldo;他說他的，我可沒有對號入座。&rdo;

&ldo;但所有人都誤會你了。&rdo;

&ldo;你沒有誤會，不是嗎?&rdo;

晏玉貼在她的耳邊輕問，&ldo;你同情他?&rdo;

他的氣息熱乎乎的，和國字臉不一樣。&ldo;同情不至於。不過讓一個醉鬼道歉，他壓根都不知道怎麼回事。&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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